前期,她自己都是一個不能控製自己的人,怎麼能輕信她呢?她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表演,不能啊,不能,劉玲,你太可怕了!
嶽成龍兩隻眼睛死死盯住劉玲,想要發現一絲破綻。
劉玲的心都死了,哪裏還有其它的反映。
老嶽,我對不住你,真的,等到這一天你過來,我就要對你說,我要去死了。我沒有保護好小石頭。當初,我就不該逞能,我不該做壞事呀,現在老天懲罰我了。
老嶽,你拿刀殺了我吧。我是沒臉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活著,也是欠你的太多,欠人家姑娘的太多,就讓我下輩子做牛作馬再報答你的對我的好吧。
老嶽,你動手吧,掐死我吧,我是一個壞女人,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寶寶都保護不了,我不是人啊,我把你害了,把你老嶽家全給害了呀。
老嶽,你說話呀,你打我吧,我是罪人,我是社會的蛀蟲,我不該害人,我應該受到天打雷劈……
劉玲拉過嶽成龍那結實的大手,狠狠地扇在自己臉上。
嶽成龍兩眼迷離,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她才好。
這個女人又在演戲,還挺像。
劉玲本來就是一個八麵玲瓏的女人,在官場上如魚得水,30多年的鐵路官場經曆,一步一步爬到副處級女部長的崗位,她是一個精明的女人,是一個不好琢磨的女人。
但是現在她要死要活,一幅任人宰割的可憐之樣,完全沒有表演的痕跡。她真的是後悔莫及,有的東西是一眼可以看出來的,比方說虛偽的恭維,比方說言不由衷的讚賞。但是有些東西卻是任何一個天才的演員所難以做到的,那就是大愛,那就是真情。在情麵前,任何的做作都是多餘。
但是,頭天晚上她還和孩子睡在一起,還給寶寶講故事,還給寶寶把尿,還放音樂給寶寶聽,還給寶寶做操,還給寶寶按摩。第二天,孩子就神奇地失蹤了。
太不可思議了。
有飛簷走壁的人販子嗎?那隻是個傳奇。
這是一個國際玩笑,這是一個待解的謎,嶽成龍撓破腦袋也沒有理出一個思路出來。
郎小棟和郎小嫻回去了。為了避人耳目,兩人精心化妝一番,連夜包了一個專車直奔濟州。
郎小棟真的是身手了得,他就是專門修理火車站廣場那些神通廣大的梁上君子的,所以他的開鎖技巧要比小偷的師傅還要高出一個檔次。沒有比壞人更高的道行,怎麼能在火車站這個神仙惡魔遍地的地盤吃得開!
他是搞偵破的,他的身手怎麼會被幾個簡單的攝像頭記錄進去。那幾個傻乎乎的小保安又怎麼是他的對手。
現在,兄妹二人抱著孩子匆匆回到了濟州。
第一件事,不問價錢,先租了一個房,把寶寶安頓好。
長途勞累了,寶寶一直在哭,可憐的小寶寶,媽媽的小心肝啊,媽媽終於又見到你了。
第二天,郎小棟到保姆市場雇了一個幹淨利索的阿姨,準備了一大堆寶寶需要的用品,這才得閑坐下來喘口氣。
郎小棟是痛苦的。痛苦的理由有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