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老嶽打電話,劉玲幽靈一樣潛回了濟州。
還是家裏好啊,孩子沒有了,老嶽還在,彤彤還在,丁丁還在,振作起來吧。日子又這麼不鹹不淡運轉起來,雖然沒有了往日的生氣。
直到有一天,劉玲腦袋也開了光,想起了郎小嫻,小石頭的親媽還好嗎?小嫻安在?
雖然小嫻沒有過來向自己討要孩子,反正沒事,也過去探探親吧。兩個人分享了同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不是同一個姓,卻有了斬不斷的聯係。
小嫻早不在以前住的那個小區了。她把香桔市的房子租了出去,在一個非常普通的老式居民樓重新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因為戶型較老,沒有物業,所以價格相應低了很多。兩下相抵算起來每月能剩個幾百塊,正好用作孩子的奶粉錢。隻是每天繁忙的工作加上要騰出功夫照應孩子,身心疲憊了許多。
累並快樂著。小嫻樂得其所。
劉玲可沒有心思去打聽小嫻住哪,也沒有這個精力去追蹤她。但是她口袋裏有錢,有錢好辦事。生薑還是老的辣。老法子就是管用,以前的私家偵探重新被招過來。
很快知曉了小嫻的一切,關鍵知道小嫻過得很幸福。
看著私家偵探送過來的照片,劉玲哭了,那臉上吧嗒吧嗒都是激動的淚水。小石頭沒有丟呀,還幸福地生活在陽光下麵。老天,這是多麼大的一個玩笑,別把人的心髒嚇出毛病出來。
劉玲這次親自動手,因為她占據了道德的製高點。
這個小女子仗著年輕美貌霸占了自己老公一段時間,還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勝利的成果。偷人的人,應該像一個老鼠盤踞在洞穴裏,而不是這麼光明正大地在外麵招搖。
這個社會真是奇怪,女人像男人一樣爺們,男人像女人一樣娘們。沒結婚的同居,結婚的分居。沒錢的像有錢的一樣裝富,有錢的像沒錢的一樣裝窮。情人像夫人一樣四處招搖,夫人卻像情人一樣深居簡出。
更年期還沒有過去的劉玲決定狠狠打擊一下郎小嫻的囂張氣焰。
在打聽好小嫻每天的日常活動安排後,劉玲守株待兔地在一條集市攔住了買菜的小嫻。
當小嫻提著一籃買好的西紅柿回頭時,發現了劉玲。
這個鬼一樣的女人,哪裏還有當初的半點優雅,頭發白了三分之一,眼裏布滿了惡毒和詛咒和燃燒的火星。
小嫻的籃子掉了下來,西紅柿滾了一地,眼裏充斥著驚恐和回避。
大忌,絕對是大忌。高手過招,最怕的就害死亂了分寸。
孩子呢?劉玲出招了。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我是誰不重要,孩子在哪呢?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聽不懂,我讓你聽懂。劉玲使出九陰白骨爪,一招扇到了小嫻的臉上。
按說,青年武林高手郎小嫻是不應該輕易被擊中的。她有年輕的優勢,完全可以輕而易舉閃過去。
但是見到劉玲的那一刻,郎小嫻的魂已經丟了。忘記了跑,忘記了防備,嘴裏如同被人喂了千年的蠱,她的鼻子已經被劉玲輕易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