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沒有多想就揭了底牌,四條8。
可是小馬沒有,大家目光都看著他。他臉上冒出了冷汗,全然沒有剛才的得意。他小心看著自己的底牌。卻不敢揭。
蘭蘭站了起來,“怎麼,不敢開牌啊。快開啊。怎麼不開牌。”蘭蘭口齒伶俐,這下表現的淋漓盡致。
小馬畢竟是小馬,他冷笑兩聲,手輕輕碰了碰袖子,手往台上一拍。
我眼疾手快,一張撲克飛了過去,在小馬的手腕上擦了一下,好長一條口子。小馬吃痛不過,手哆嗦著,一張黑桃10從手裏掉到桌子上。小馬麵前赫然五張牌。定時出千無疑。
有人大叫:“這人出老千,這人出老千。”大家心裏雪亮。
小馬正要換牌,卻被我當場發現,正要奪路而逃。旁邊有幾人已經拔出了槍對準我。
可是我更快,幾張撲克飛向幾個拿槍的人,以飛刀的手法,手槍落地,幾人捂著手。阿文和黑星幫的人幾下就把幾人拿下,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場麵很混亂,大家都顧著逃命,小馬已經跑到了門口。我手裏握著飛刀,卻怕傷到無辜的人。隻能在人群裏往外擠。小馬已經出門,可是還是被抓住了。
因為阿文在門口已經布置好了,就等他出來。
蘭蘭還在那裏站著,我過去抱緊了她。
“小刀,你怎麼那麼有把握,他會和我賭這一局。他萬一不堵了呢,我們不就要損失好幾千萬。”蘭蘭看著我說。
“一個人太得意的時候,總是他意誌最鬆懈的時候。何況,人的貪心是永遠滿足不了的。”我捏了蘭蘭的鼻子一下,“何況,他的對手是我。我早就發現他不對勁,他的手總是不自然地擺著,需要用端酒杯來掩飾。肯定又問踢,我才敢叫你和他賭。”
“啊?這麼複雜啊。那這副牌,我怎麼就拿到了四個8呢。”蘭蘭還是要問。
“這個嘛,不告訴你。”我故意賣個關子。
蘭蘭臉一扭,“剛才我還以為我要輸了呢,萬一輸掉了,那可是好大一筆錢。爸爸肯定要罵死我的。”
“有我呢,你還怕。”我笑了。
布局。
在賭場裏麵出千,被抓住了的下場都不好。所以小馬現在很不好。因為他被綁在一條長凳上。動彈不得。
這個房間就像個刑房,裏麵滿是折磨人的東西,氣味也很難聞。剛進來的時候,我竟然感到一陣暈眩。
燈光很亮,我可以看到小馬眼中的驚恐。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誰派你來的?”阿文怒喝道。
小馬不語。
“說不說?”阿文手裏的皮鞭在地上甩了一下,很響。打在地上都顯出一道黑色的鞭印,打在人身上更是讓人皮開肉綻。
怎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這年代居然有古代才有的東西。
小馬硬挺著,就是不開口。
阿文一鞭直直打在小馬身上, “說不說?”
小馬大叫了一聲,“沒人派我來,是我自己來的。”
“還嘴硬。”阿文又是幾鞭子,小刀衣服已經被鞭風卷破,上身已經是一道道血印。
“你們打死我也沒用,沒人派我來。”小馬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有人提了一大桶涼水來,涼水澆頭,小馬睜開了眼睛。
我心裏倒有幾分敬重這個小馬來,一般人麵對如此拷打,早就什麼都說了。
阿文還要繼續打,我攔住了他。
“阿文,放了他吧。也許他真是自己要來的。”我說。
“可是他出老千。”阿文還是不想輕饒。
“他又沒贏到錢,打也打了,就放了他們把。”我抓起了阿文的鞭子。
阿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馬,點頭道:“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你們幾個,把這家夥給解開。”
小馬已經站不起來了,阿文找了個人扶他出了小房子。可是,他出門的時候,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為什麼要放了他們啊。”蘭蘭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