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出去報警後就上車,要是我沒有出來你馬上開車就走,別回頭。”我小聲說。
“小刀……”美沙有些不舍。
“好啦,我答應你平安地出去。放心……”我說。
美沙輕輕下去了,可是她的高跟鞋還是響了一下,裏麵的人一驚,門口那人子彈飛了出來。美沙連忙快步往外跑去,一邊拿出手機。
我向後一躲,子彈打在外麵的柱子上,濺起好大灰塵。一個人提槍出來想看情況,我的刀已經預備在手心,就等他的頭一露出,我拉著他的頭發,鋒利的刀口在他的脖子上一劃,那人脖子上血噴了出來,哼了一聲倒在地上。裏麵的人聽到外麵的動靜,紛紛提著槍衝了出來,為首的人衝鋒槍往外麵不停掃射,我將地上那人一手提起,往裏麵一扔,剛好壓在為首那人身上,那人被撲倒在地,後麵的人見狀,也不斷往門外掃射。火力太猛,我根本真不開眼睛隻好低頭躲在一個柱子後麵,那些人掃射了一陣,兩人提著手槍又衝了出來,我眼疾手快,左右手飛刀齊發,擊中兩人咽喉,兩人倒地不起。其餘的兩人見勢不妙,把門一關,在裏麵守著。
我在地上匍匐到門口,子彈又飛了出來。我連忙往旁邊一滾,子彈差點打中我。好險,我定了定神。順著牆上的槍眼看著裏麵的情形。兩人誠惶誠恐地看著門外,看不清表情。一人將端木提了起來擋在胸前,一人踹開了門,門開得一霎那,我看的真切,手槍一響,子彈打在那人頭上。
現在就剩下一個人了,他手裏有端木做人質,但掩飾不住他的恐懼,兩腿在打著顫,嘴裏不知喊著什麼,聲音也在打顫。端木教授兩腿已經發軟,身子也軟軟靠在那人身上。
那人一邊喊著,一邊往牆邊走去,靠在牆邊,槍對準端木的頭,兩隻眼睛恐慌地看著外麵。
我長身站起,進了門。那人手槍向我打來,我往旁邊沙發邊一閃,子彈打在沙發上的枕頭上,裏麵的羽毛也被打飛了。我又站起身來,在他開槍的一刹那,我的飛刀也飛了出去。我身子向後一仰,子彈擦著我的衣服飛過,打在後麵的杯子上。
那人捂著手大叫了一聲,刀直直**了他的手掌,槍也掉在地上了。他放開了端木正要去撿起地上的槍,我的槍已經響了,子彈打在他的麵前,那人驚得向後一退。我抬手就是一槍打在他大腿上,那人捂著腿叫著跪在地上。
我正要上去揭開他的麵具,那人牙齒使勁咬了一下,忽然有血從嘴裏出來,緊接著是鼻子,耳朵,眼睛,真正的七孔流血而死。看來這幫人都是亡命之徒,他們的牙齒內側都藏著一個袋子,一被人抓住便咬破袋子毒發而亡。因為死人的嘴是最嚴的。以前也有刺客,如果暗殺不成*便自行了斷,用的也是這種方法。
這些人真是夠狠。我暗歎。
端木倒在地上混了過去,我拿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還好,還有氣,端木沒死。他忽然睜開了眼睛,拿手指著自己身上,又指了指前麵的一個桌子,昏了過去。
我在他口袋裏翻著,找到了一個鑰匙,這鑰匙很小巧,有一種古樸的感覺。
牆邊的桌子。
我放下了他,拿鑰匙打開了鎖,裏麵是一個小盒子,很精致。外麵隱約傳來警笛的聲音,我沒有多想,抱著端木就往樓下跑。出了門,美沙坐在車上,正焦急地看著門口。
我快步跑了過去,將端木送上車。我也坐了上去。“快開車,警察要來了。”
美沙迅速地扭動鑰匙,一放油門,車衝了出去。我們幾乎擦著警察的車過去的。日本警察的效率還真不是一般地快。
端木雙眼緊閉還是昏迷不醒。那個盒子居然還有密碼,我上下擺弄了半天,就是打不開隻得作罷。
“剛才裏麵好大的槍聲啊,擔心死我了。”美沙有些後怕地說。
“是很凶險的,還好我不是吃素的。”我笑著說。
“還是你厲害。”美沙笑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美沙向我比出可愛的大拇指。
“喔,你想象中我是什麼樣子?”我問。
“這個……”美沙一轉方向盤,拐過了一個路口。
“第一次見你,我就隻是覺得你蠻帥的,長的好看。沒想到你居然身手比我弟弟還好,就更讓我吃驚了。”美沙說。
“然後呢?”
“剛才你麵對那邊五六個人的時候,他們手裏還有機關槍,你居然還是那麼冷靜。一點也不害怕……這個,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美沙說。
“然後呢?”我故意問道。
“然後……”美沙的臉忽然紅了,眼睛著前麵的路。
我們都沉默了。
有時候,不說話比說話更有感覺。我已經隱約感覺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