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龍虎堂就離總部不遠,堂主是邪神最賞識的手下蕭青,為人沉穩冷靜,使得一手好鉤,離別鉤。
“蕭堂主他…….“小弟唯唯諾諾的。
“說啊。”邪神吼道。
“蕭堂主的頭不見了,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身子兀自站著,手裏的離別鉤抓的緊緊的,可是,頭不見了…….”
邪神的頭忽然木了一下,就像被人當頭一棒,身子一晃,指著小弟的臉,“你……說什麼……”
小弟嚇壞了,“老大……事實就是這樣,如有半句假話,原意以幫規處置。”
“大哥,怎麼了?”身後站著八個兄弟。
“快,出大事了,快…..出發……”邪神叫著,身子已經到了屋內。
可是八人都沒動,“大哥今天怎麼了,吃錯藥了?”賭鬼拍了快刀一下。
“八成是。”
待到小弟將事情又講了一遍,幾人才反應過來,“快。”
龍虎堂,一片肅穆,門口有人在哭哭啼啼,小弟們都表情沉重地站在門口。“蕭青。”邪神從車上下來,直奔大廳。蕭青年輕而雄健的身體還站著,沒人敢上前去,他的姿勢,正是使出離別鉤最後也是最厲害的一招“追魂離別鉤”的姿勢,可是,他的頭,不見了。邪神強忍著內心的悲痛,上前,仔細看了下蕭青的脖子,切口正符合離別鉤的招法,也就是說,蕭青死於離別鉤之下。
江湖上,有幾人的兵器是離別鉤,又有幾人的功力招法在蕭青之上。而用蕭青最擅長的武器來取走蕭青的頭顱,看來殺死他的人,必定是別有目的。
“你們誰看見了,你們堂主在什麼時候被殺的?”邪神摸了摸蕭青的身體,還有溫度。
“一刻鍾之前,堂主正在練功,我們還沒有起來。大約過了三分鍾,我們聽到院子裏有人在打鬥,我從窗戶裏往外看了看,隻見是一個黑衣人,他們打的很快,我根本看不清,等到我看清的時候…….就看到…….堂主的頭…..沒了…….可是身子…..還站著……”一個小弟悲痛不已地說道。
“看清楚對方是什麼人沒有,不日,特征。”天殘在一旁問道。
“沒…..隻看到是黑衣人,他用的武器……和堂主的一樣……隻是,打完之後忽然在地上扔了個什麼東西,就炸了,一陣白煙之後,人就消失了…….”另外一個小弟說。
“江湖上有哪一門派是這樣的做事手法……..”邪神來回踱著步。
醫仙忽然叫了出來,“是忍者……”隻見他手裏多了個忍者專用的金錢鏢。
“你們看,這個是蕭青身上所中的暗器,原來他並不是因為功力不足,而是因為中了暗器……..可惡…..”醫仙惡狠狠地說。
“走,我們快去看看其他堂主,賭鬼,快刀,你們隨我去城東風雷堂。”
“是。”隊規和快刀齊聲道。
“天殘,你和寒冰,火麒麟去城西穿雲堂。老七老八,你們和醫仙去城南逍遙堂。一個小時後,在小西湖見。”邪神下令道。
“是。”
一個小時後,小西湖,風吹起層層浪,正如九人起伏的內心。石頭桌椅,九人圍坐。
沒有人先開口,沉默。
邪神的眼睛盯著小西湖,湖麵的荷花隻剩下荷花杆子站著,秋風蕭瑟,落葉一片片。深秋,原本就是這般肅殺。可是,湖心裏居然有一艘船,一個釣叟坐在其中,釣竿很長,可是,卻沒見他拉一下鉤。
“風雷堂堂主雷風,敗在了他的成名絕技風雷掌之下,身中一十三掌,無顏自盡。”邪神打破了沉默。
“穿雲堂主柳穿雲,敗在他的成名絕技穿雲腿之下,胸骨盡碎,腿骨盡斷…….”天殘說不下去了。“以他的性格是不會向對方低頭的…….柳穿雲,就這麼去了。”
“逍遙堂主孟逍遙,徹底瘋了,他苦心孤詣研究的逍遙棋局,居然在三招之內就被人破了…….”醫仙沉著臉說。
“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發生的……”邪神捶了一下石桌,厚重的石桌上竟然顯出了絲絲裂痕。
“可是,它卻這樣發生了……”天殘語調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