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離開這裏了,我懷疑,鬼婆婆是銷魂宮的人派來的。”我麵帶憂色地說“不知把邪神師父們弄到哪裏去了。”
子彈和十三郎,長毛互相看了看,沒有說話。
“開車吧,敏敏。”十三郎說了句。
海棠,你現在在哪?難道,你又回去銷魂宮了?我心裏想著。
我和子彈,長毛坐在後排,十三郎坐在敏敏身旁,敏敏認真地開著車。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
“刀哥,不知你想過沒有。”十三郎回過頭來,摸了摸鼻子.
“什麼?”我和子彈也摸了摸鼻子,長矛則摸了摸自己已經亂糟糟的長發。
“你覺得鬼婆婆剛才的話,有沒有可信度?”十三郎看著我們的臉,眼神忽然變得很明媚。
“什麼話?”
“就是她剛才說的,是你把邪神他們弄走了,你們覺得這句話有沒有可能?”夕陽照在他英俊的臉上,看起來像是撒上了一層金沙。
我想了想,沒等開口,子彈倒是接過了話茬,“有可能。邪神前輩說過,幾十年前他們和銷魂宮就有恩怨,銷魂宮的人清楚,邪神前輩們的實力,他們想來硬的是占不了什麼便宜。所以,他們就和鬼婆婆一樣,易容成了刀哥的模樣,然後渾水摸魚,編造一個讓邪神前輩們一時看不出破綻的理由,將他們騙了出去…….”
“有這個可能,他們肯定是一幫人精心策劃過的,他們將邪神他們騙走之後,一定是帶去了銷魂宮。但是,你們說鬼婆婆為什麼要留下來,還要那麼費力的變成小丸子的模樣?”十三郎說。
“因為她知道我們對一個小女孩肯定不會太大防範,若不是刀哥瞧出了破綻,她就能夠大大方方地留在我們身邊,我們的一舉一動,不就全部在她的監視之下了嗎?”子彈看了看窗外說。
他們兩個人在那裏說著,我倒樂意不插一句話。不過說實話,兩個小子說的還真的有幾分道理。
“問題是,我們這邊有什麼值得他們這麼大動幹戈?“十三郎說。
“因為……”他忽然一指我,“因為刀哥。”
“什麼?”十三郎和長矛一愣,又重新打量了我一下。“刀哥,沒什麼特別啊,除了比我帥以外。”十三郎不以為意道。
“你以為呢,她們肯定是為了刀哥,但是我懷疑,她們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陰謀。”子彈拍了十三郎一下。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時間又不知道扯到哪裏去了。
“誒,我說子彈,你小子這件衣服在哪裏買的,不錯嘛,新款嗎?”十三郎說。
………
“刀哥,你手裏是什麼啊?”長毛看到了我手裏的人皮麵具。
“這是鬼婆婆身上的東西,說不定對我們有幫助。”我說。
“人皮麵具。”子彈一把搶了過來,“果然是精品,天下能做出這樣精妙絕倫的人皮麵具的人,隻有一個……”
“誰?”
“無臉人。”
無臉人
這裏是棋城最混亂的地方,屬於三大幫派的緩衝地帶,俗稱“三不管”地區。在這裏,當街打架是見慣不怪,警察們也隻是站在一旁,搞不好還打賭哪一邊會贏,如果死了人,打個電話給醫院太平間。在這裏,死個人跟死狗一樣沒什麼分別。
這裏聚集了三教九流的人,是各類城市邊緣人的天堂,殺人犯,弄根芹菜就可以捅開銀行保險櫃的獨行大盜,巧舌如簧的騙子,身形枯槁的癮君子,恨不得**的煙花女子,乞丐,小混混,小攤販,落魄的大哥………
你不知道那個滿臉胡子的大漢,是不是就是幾個月前滅了別人滿門的屠夫,那個躺在橋下的落魄年輕人,轉眼間會不會以另一個行頭出現在最高級的酒店;你不知道那個走路直哆嗦,滿臉哈欠的癮君子,是不是曾經叱吒過風雲的大佬,和你擦肩而過的普通人,會不會就是身懷絕技的好漢,那個不起眼的茶餐廳老板,是不是某個神秘組織的人,那個漂亮的煙花女子,是不是就是最厲害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