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刀哥這麼帥,為什麼那個冰山美眉一點反應都沒有呢?莫非她看不見?”長毛插了句。
幾人停下了笑,我又吸了一口煙,不語。
“這個嘛,以我多年對女人研究來看……..”令狐一手托著下巴想了想,沒等開口便被子彈打斷了。
“我說,你還是算了吧,你多年對女人的研究,你研究出什麼了?當年一個星期失戀三十六次的記錄是誰的啊?還有……”子彈還要說下去,令狐連忙一手捂了上去,臉上帶著尷尬的笑看著我們,又瞪了一下子彈,“你小子不說話會死啊,連這都還記得…….”
子彈一手扯開了令狐,“事實如此嘛,你小子就會紙上談兵,一碰上漂亮姑娘,連魂都不見了………”我忽然發現子彈原來也有這麼壞的時候。在看令狐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那目光恨不得殺了子彈。
子彈還要往下說,我擺了擺手,“子彈,得饒人處且饒人啊,讓他說下去吧。說不定有用呢.”
令狐當胸就給了子彈一拳,“下次你別落什麼把柄在我手裏,否則我讓全世界都知道……”子彈撇了撇嘴,不語。
十三郎和長毛在一邊看著,一邊又偷眼去看看楚楚。
令狐又點燃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中開了口,“其實,我一直很欣賞紅樓夢裏的一句話,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
我微微一笑,等著他的下文,子彈則不屑地把長毛和十三郎拉到一邊,悄聲不知在說些什麼。
“女人不管是怎麼樣的,不管多刁蠻任性,或是乖巧可愛,多麼聰明伶俐,又或者像楚楚那樣的,高傲矜持,對所有男人似乎都不屑一顧的。”他指了一下楚楚,“她們在骨子裏都是需要男人的,她們需要男人去征服她們。女人,再高貴的女人,哪怕對天下男人都不放在眼裏,但是對她中意的那一個,卻是死心塌地……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征服她,不管是身體上,還是肉體上,要讓她依戀你,對付冷豔型的女人,要麼你就和她比冷,她高傲,你便比她還不屑一顧。不過,那樣有點不現實,不過呢,可以用你的熱情去征服她,要讓她融化掉的那種熱情。追女孩子嘛,有口訣的,膽大心細臉皮厚,如果這樣不行,就用絕招,粘字訣,死纏爛打,無所不用其極,一次不行,咱就一直纏著…….”令狐講起話來是眉飛色舞,就差手舞足蹈了。
掌聲,我不禁鼓起掌來。“精彩,精辟,獨到。”我比出大拇指笑著說,“可是,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沒說要征服她,我隻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她而已也。”
令狐的煙頭含在嘴裏,聳了聳肩膀,無語了。
“什麼,刀哥你…….唉…….”,令狐撇了撇嘴巴,一手扔掉了煙頭“浪費我的口水啊,問問題嘛,那就簡單多了,直接開口啊。”
“呃…….”我沉吟了一下,“你覺得直接開口可行嗎?她可是打死不開口也……..”
“那就來硬的,霸王硬上弓………”子彈冷不丁冒出來一句,嚇我一大跳。幸好聲音不大。
“對,對…….”長毛和十三郎也連聲附和。
算了,就這樣吧。我沒時間在這裏耗了,把心一橫,老子豁出去了。
我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楚楚麵前,臉上的壞壞的笑,我就這麼看著她,也不說話,隻是亮出了我的飛刀。
楚楚看著我臉上邪惡的表情和我手裏的飛刀,眼神裏沒有一絲怯意。臉微微上揚,更是多了一份坦然。
天底下,能有這份定力的女人,恐怕也找不出幾個,我相信。
“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正色問道。
沉默。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高手保護你?他們為什麼會在棋城,你背後是不是有一個神秘組織?”我加大了聲音。
沉默。
“你到底說不說…….”我耐著性子,加大了聲音,飛刀一下子逼到了楚楚的雪白的脖子上。
子彈他們也圍了過來。
我感覺自己的手在發抖,這是我第一次這麼粗暴地對一個女孩子。
忽然,我看到了一股晶瑩的液體,從楚楚的眼角滑落,一滴,兩滴,三滴,從她粉嫩的臉上滑下……一直滴落到了我的手上,還帶著溫度。都說眼淚是女人的武器,這是個真理。
皎潔的月光下,眼淚是閃亮的,這時候的楚楚,楚楚可憐,更加增添了幾分動人和嫵媚。
我生平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心,忽的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