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這三十年是怎麼過的?為什麼後麵就消失了,難道沒有想過跟邪神師父他們會合?”
“這一說來就話長了,我跟你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彪叔捋了捋胡子說,“你師父怎麼樣了,還有他們幾個師父。”
“我師父,幾年前過世了。”我沉痛地說道。
“什麼?三哥他…….去了?”彪叔有些不敢相信,“年輕的時候他的身子骨多好啊,隻是因為一個女人,消沉了,鬱鬱寡歡地離開了棋城。唉……“彪叔長歎一口氣。
“邪神師父他們一直都在棋城,就在朝天門那一塊隱居著。”
“哦?是嗎?想不到他們也還在棋城,他們現在怎麼樣了?說說。”
“我來這裏的原因,就是為了找線索。因為他們,失蹤了。”
彪叔的臉色忽然又變得凝重了“失蹤?為什麼?什麼人能讓他們那幫家夥失蹤,都是和我一樣的一把老骨頭了,還有什麼恩怨未了嗎?”
“這個,我不清楚。隻是我找到了這個…….”我將鬼婆婆的人皮麵具遞了過去。
“這麵具,當今也隻有無臉人做得出來。莫非他們的失蹤和這個有關?”彪叔一眼就看了出來。
遙遙看著我們講話,也插不上言,隻是站在一邊看著我們。
“我懷疑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所以我就追查到了這裏。”我說。
“可是這裏……”彪叔看了看四周,“你除了認識遙遙外,還認識誰呢?”
“一個都不認識了。”我擺了擺手,“跟她認識也是偶然。”
遙遙的臉紅了紅,低下頭來。
“那你小子膽子還真大,要是換個人站在這裏,你這個時候已經在海裏喂魚了。”彪叔笑了。
“七師父,你能不能幫幫我。”我一臉誠懇地看著彪叔。
彪叔麵帶難色,看了看遙遙,又看了看我,“我老了,早已經不理世事了。過一天算兩個半天,一腳都快要踏進棺材的人了,能幫你什麼?”
“可是這件事關係到您以前的兄弟啊,您難道能坐視不理嗎?”我說。
“彪叔,您就幫幫小刀吧。算我求您了。”遙遙也在一旁說道。我感激地看了遙遙一眼。
彪叔捋著胡子,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好吧,不過,我能幫你什麼?”
沒等我開口,彪叔卻忽然示意我不要說話。“有人來了,三個。”
我總算見識到高人是怎麼一回事了,我自認為自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做得已經夠可以了,可是相形之下,我覺得我還是個絕對的新手。我隻是感覺有人在往我們這邊來,卻沒想到彪叔居然看都麽看就知道是三個。
“是阿人他們。”遙遙看身影便知。彪叔也看著他們,一言不發。
“阿人?”
“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講過,故事裏麵那個年輕人,就是阿人。”遙遙提醒道。
“就是那個在哪裏出現,哪裏就會發生大事的年輕人?”我想起來了。
遙遙點了點頭,“就是他。他怎麼到這裏來了。”
“一定是衝我來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摸出了飛刀。
彪叔小聲開了口:“小刀,你還是小心點好,這個阿人的身手可不簡單。你等下見機行事,記住,千萬不要和他硬來。不然會很吃虧的。”
三個人腳步一致,腳下如生風,身法很詭異,不一會便到了我們跟前。
為首的年輕人,我忽然覺得好麵熟。他,不就是我們在路上見到的那個,不會吹灰之力便殺掉棋城四大惡人的那個年輕人麼?
阿人?這個名字,我忽然想到了子彈所說的“十三生肖”。神秘的殺手組織,按照個人的屬相而來,所練的功夫也跟屬相有關。十二生肖,子鼠,醜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再加上人,並稱為“十三生肖”。
遙遙說的沒錯,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冰冷,眼神帶著殺氣,仿佛隨時要出手取人性命一般。
遙遙像是怕看見他,忙躲到了我身後。
奇怪的是,他看見彪叔,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了一下。倒是他身後的兩人還客氣地喊了兩聲。
他就是衝我來的,我們對視了一下,“你是不是叫小刀?”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最看不慣誰這樣對我說話,所以我的語氣也很冷。
“是的話就請跟我走一趟,不是的話就馬上在這裏消失。”年輕人的話鋒犀利,眼神更是犀利。
“給我個跟你走的理由。”
“沒有理由,你隻需回答走,或者不走。”
“小刀……”遙遙在我身後輕聲道,“你還是離開吧,不要跟他去。”彪叔也忙對我使眼色,讓我別去。
可是,我點頭了。“好,我去。”我倒想看看他們想怎麼發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