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爵爺看著展白。
“沒什麼理由,你信也可,不信也可。”展白的語氣也變得冷淡。
“好,很好。”爵爺點了點頭,目光對著我,“那你為什麼又來這裏,你不是棋海幫的老大麼?”
“沒錯,周大海是準備把幫會交給我打理。可是出了點狀況。”我答道。
“什麼狀況。”
“相信你也聽說了,張老大和快槍在那天失蹤。鱷魚和太歲見我勢單力薄,想滅掉我做大哥,不巧的是,我逃出來了。”我說道。“而我為什麼來這裏,正如白哥之前所說,不想你們兩個幫派中別人的圈套。”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聯合?做夢。你要我怎麼跟我兩個兄弟交代。”爵爺悲憤地指了指地上的兩具屍體,“我兩個兄弟,跟了我十年。死了……”爵爺背過臉去,一臉悲傷。
“看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爵爺。”展白說道。
“今天,我不殺你,但是,不代表下次…..”爵爺狠狠地看著展白,下麵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都給我快點消失。”和尚吼道。
“和尚兄弟,你多多保重。”野狼上前想拍拍和尚的肩膀,和尚卻閃開了,什麼話都沒說。野狼的手停在半空,僵了一下,歎了口氣又緩緩放下。野狼知道,從此他跟和尚,就是陌路人了。
“我們走。”我說道。
展白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喂……是豹哥啊,什麼事?……什麼……”
展白放下了手機,麵無表情地看著爵爺道:“爵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盲蛇和黑虎死了。”
我們都是一驚。死人是不能開口說話的,殺人滅口,看來這下想洗清也難了,死無對證。
爵爺和和尚都愣了一下,但臉色隨即恢複冷淡。兩人背過身去,慢慢往屋內走去。“幫我帶個話,這個仇,我爵爺是一定會找西門豹的。”爵爺的聲音在空氣裏傳來。
我們在洪天幫一群小弟不善的目光裏,慢慢走了出去。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每個人的心都有些沉重。
“刀哥,現在該怎麼辦?”子彈拿胳膊碰了碰我。
“怎麼辦,涼拌。”我歎了口氣道。
“看來爵爺不會就這麼罷休的,兩個幫派的火拚,是免不了了。”野狼說道。“小白……”野狼拍了拍展白,“西門豹那裏,你要不要去一下。”
展白想了想,“去,是一定要去的。”
“我想,我們幾個就不用去了吧。要不然西門豹看到我們幾個,反應肯定和爵爺一樣,那就不好玩了。”我說道。
“非也,我是說要去,但不是現在去。”展白忽然笑了。
“什麼意思?”我問道。
“既然爵爺想打,就讓他跟西門豹打試試。我們不參與,我們要做的,就是……”展白忽然壓低了聲音。
我們一共七人,我,野狼,展白,子彈,長毛,阿澤,十三郎,宮九,不過我們的第一站卻是,棋城最大的購物中心。
出來的時候,我們都換了一副造型,一人一副墨鏡,西裝筆挺,皮鞋鋥光瓦亮。果然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一下出來,回頭率百分之百。前台小姐都忘記告訴我們這些裝備多少錢了,目光隻在我們臉上轉來轉去。
野狼掏出一張金卡,隨口笑道:“美女,麻煩快點,我們等下要趕飛機呢。”
“哦,哦,馬上就好。”說完小姐就手腳麻利地忙乎了一陣,將卡遞給了野狼。
“謝謝,小姐,你真漂亮。”野狼對前台小姐微笑著說。
漂亮的小姐臉一紅,撩了撩長發,低下了頭,素手雪白,很是嫵媚動人。
阿澤看著這個女孩子,心裏猛然一動,摘下了墨鏡,“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我們都是一愣,本來野狼都要轉身走了,這下都停下來。長毛拍了拍十三郎,兩人臉上都是壞笑。
旁邊一個胖子站了半日,手裏抱著很多東西,他身旁還站著個比他更胖的女人,看樣子兩人很有夫妻相。“我說,小子,泡妹妹也不看看時候,人家忙著呢。”胖子不耐煩地叫道。
我們八人冷峻的目光透著黑色墨鏡都掃了過去,那胖子一驚,嚇得倒退三步,不說話了。東西倒是掉了一地,一陣手忙腳亂,滿頭大汗。
女孩子看了看阿澤,露齒而笑,低下頭拿出一張紙,筆在上麵遊走幾下,遞給了阿澤。“雪兒,這名字不錯。等我電話喔。”很少笑的阿澤居然笑起來十分陽光,比了個手勢。
那女孩對著阿澤笑了笑,不語。
“看不出來呢,原來阿澤也有動心的時候。”野狼和我走在最後,拍了拍我說。“確實,那女孩子不錯,蠻適合他的。”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