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謝謝你。”我微笑地看著心兒。
心兒攏了攏頭發,“沒什麼,隻是…….害你無緣無故被打了一巴掌,我很抱歉。”心兒的臉上沒有微笑,看來她對我的成見沒有完全消失。
“那天,我忘了說抱歉了。若不是情況緊急,我也不會……”我解釋著那天晚上的情景。心兒搖搖頭,臉色很平靜,“沒事了,忘了它吧。沒什麼事我走了……”心兒轉身就要走,又被我抓了回來,我拉著心兒的胳膊,“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
“說吧。”心兒低著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其實你叫我哥哥的時候,真的好親切,好溫柔。”我誇讚道,“從小到大,都沒人叫我哥哥,你是第一個。”我認真地說。
“那個……”心兒抬起頭來,“沒關係,我知道我是沒資格做棋城首富女兒的哥哥,我高攀不起。”我笑著說。
心兒又低下頭,不語。
“就這件事嗎?”心兒開了口,安妮回頭看著我們,沒有走過來。
“我想問下,那天晚上你們回去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張老大和他師父那幫人?他們在你們前麵離開的,你們好像是同路。”我問道。
“你說的是,那天晚上…….就是你救我的那天?”心兒回憶了一下,大大的眼睛閃爍著。
“嗯,他們那麼多人,就那麼失蹤了,現場一點痕跡都沒有,他們在你們前麵大概一個小時離開,你們在路上有沒有看到我們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心兒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我們在路上聽到了幾聲巨響……然後有件事很奇怪就是,回來的時候,我們看到了幾輛車經過,車速很快……當時司機還嘀咕了一句,怎麼這車裏全是漂亮女孩子…….”
“漂亮女孩子…….”我的心裏,“那你有沒有注意她們穿的是什麼衣服?顏色之類的…..”
“衣服……顏色……好像都是白色,我就感覺那車裏好像一片白色,飛快地過去了。”心兒回憶起來說。
“很好,謝謝你。好妹妹。”這樣也不至於一點線索都沒有,我開心地握了握心兒的手,心兒躲了一下,也沒有太拒絕。
“你電話給我……”我忽然冒出來一句。
“什麼?”心兒愣了一下。
“電話,手機……有沒有。”我說著,注意到心兒的胸前就是個精致的小手機,忙一手接過來,在上麵按了幾下,撥通了我的號碼。“這個是我的號碼,有什麼事的話可以聯係我,再見。”
“喂……你什麼意思…….”在心兒的話音未落之時,我拉著子彈閃進了電梯。
“刀哥,你這麼急幹什麼?還沒見到朱貴呢。”電梯裏,子彈不解地說。
“見不見都無所謂了,起碼這下我更加確認抓你師父的是那一幫人了。”我開心地說。
“哪一幫?銷魂宮的人?”子彈不以為意道。
“和抓走邪神師父一樣,都是霓裳手下的人。那天上午想抓走我們的,也是她們。”我摸了摸鼻子說。
“此話怎講?”
“白色裙子,你記不記得那天周大海被殺之前,出現的四個女孩子穿的是什麼?”我指著子彈問道。
“女孩子?白色裙子吧。”子彈想了想說。
“沒錯,那天讓假警察抓我們的人,也是穿著白裙子。你刀哥我別的沒什麼研究,對女人的衣裝還是頗為關注的,她們的裙子都是同一種款式,領口開到這裏……”我比劃了一下,“而裙擺剛好到這裏……袖口的長度到這裏……”我比劃了幾下。
“然後呢?”子彈問道,“這能說明什麼?人家樂意穿白色裙子,再說今年流行白色啊,你怎麼能斷定。”
“你小子平日很聰明的嘛,今天怎麼這麼笨啊。”我拍了子彈的頭一下,“這還不明顯,她們是同一幫人。”
“可是,我還是覺得有問題啊,萬一有人也穿著白色裙子,假裝成銷魂宮的人呢?”子彈捂著頭說道。
“一邊去,哪有這種可能。你小子腦殼是不是壞掉了。”我又敲了子彈一下。
“疼,疼……”子彈捂著腦袋躲閃著,不說話了。
電梯到了一樓,停住了。站在我們麵前的是兩個壯丁,也是一襲西裝,墨鏡戴著,皮鞋瓦亮,造型和我們類似。隻不過是五大三粗的模樣,一個人臉上一條血紅色刀疤,另一個是一撮小胡子,兩人的手放在口袋裏,腰間硬硬的,像是戴著家夥。出電梯的時候,我不禁多看了兩人一眼。
“子彈,你有沒有發現這兩個人有點奇怪啊。”我悄聲對子彈說了句,“不要回頭,那兩個人也在注意我們。”
子彈瞧了瞧我,摸了摸我的額頭,“沒發燒啊,說什麼胡話呢?”
“一邊去,跟你說正緊的呢。”我正色說道。電梯門關上了,指示燈慢慢往上走著。
“其實我也看到了,他們的腳,一般如果是這個身材的男人的話,怎麼可能腳才這麼大。”子彈正色說著,比劃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