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十一月初八,回到徐州的陸辰、呂正不敢耽誤公務,在家裏住了一日便帶著幾個親衛啟程趕回淮南,不過這回卻是捎帶上了陸辰原部下董梁、趙何、潘宮三人。這三人不知以不習慣軍中紀律為由,主動向劉備辭去官職,請求做回陸辰家將了,劉備是後世人,倒是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反倒是陸辰一直在回淮南的路上責怪這三人不會做事、如此任性之類的,這三裙好,隻知道傻傻地笑著,一點兒有沒有不開心。
不提回淮南路上陸辰的嘮叨,許昌的曹丞相正在一臉嚴肅的議事,這回不僅僅是郭嘉、荀彧、夏侯兄弟、曹家兄弟及諸多文武重臣到了,連那些留守地方的董昭、劉勳等人也到了,甚至剛剛還在親自下地耕田的棗坻聽到消息也快馬加鞭地趕了過來。隻見曹操按劍站起,端詳了一眾文武,擺了擺手,主管許都防務的校事府現任主官滿寵出列,表情嚴肅地宣讀曹操命令:“今日之事,應於此時開始,甚為機密,但凡有人敢向不在此中之人泄露半句,校事府、影衛(董昭主管)必誅滅七全家,涯海角,也休得逃脫!望諸君勿言於他人!”眾人中有畏懼者,欲惶惶而退,卻遭一杆方畫戟刺穿胸膛而亡,執戟者正是曹操新任護衛李進,一個曾經大敗呂布並且在陳留刺死呂布的男人!眾人見此情此景,皆不敢妄言,荀彧本想些什麼,被郭嘉搖頭製止,荀彧無法,隻得作罷。
曹操見一眾文武安靜下來,荀彧閉口不言,這才語對眾壤:“昔日吾曾因劉備勢大問計於奉孝,奉孝計使六路兵馬——淮南之袁術、北方之袁紹、青州之黃巾餘孽、遼東之公孫度、徐州之暗子、朝廷之大軍。今袁術已滅,後又有孫策,廬江又屬吾地,故吾欲用六路之兵討伐劉備,不知諸卿認為如何?”眾將自然應是,他們等這等了很久了,文官大多數都是認可、支持的口吻,惟有董昭、荀彧、郭嘉不語。曹操知曉荀彧在意劉備為皇室的身份,故未曾詢問於他,卻問董昭道:“公仁以為不可嗎?”董昭笑了笑,拱手答道:“祭酒(郭嘉)之計極其高明,但如今形勢已不在吾處,自然要有些許變化。”曹操聞言,驚問道:“哦?有何處須變動?”
董昭還沒來得及回答,這邊郭嘉卻問道:“莫非公仁欲使避實就虛之法,泰山、宛城互為虛實?”董昭答曰:“奉孝所言甚是!”在場的聰明不少,有的人早已猜測道董昭的路數,比如荀彧、荀諶;當然,也有的人根本聽不懂什麼虛虛實實,比如曹洪,但是他們隻認得一句話——聽主公的就對了。
卻曹操聞郭嘉所言,也是一點就通,還大笑道:“好!好!諸君不愧為吾平定下之肱骨。不過吾卻還要把那劉繇牽扯進來,這畢竟是東方的一場曠世大戰,諸君,現在就開始準備吧!”曹操話罷,便一擺手,有數個黑衣甲士給每個官員都分發了一個錦囊,錦囊裏寫著每個人所需要做的工作與這場大戰各自的任務,眾文武看後皆將之燒毀。隻有荀彧看著裏麵的兩個字不曾動過,那兩個字是“吉平”!
荀彧惶恐,對曹操言道:“稟丞相,此舉恐有傷丞相名聲啊,怎可為之。”曹操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言道:“吾曹操欲平下,何問名聲!既然文若不願做。”曹操頓了一會兒,吩咐道:“李進!那就你來做吧!”堂下李進應是,荀彧還待再勸,曹操已經遁走,吩咐眾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