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李才被典韋的小戟扔中,應聲而死。旁邊那些私兵及打手早就不見蹤跡,卻見一個中年男子與兩個青年男子帶著幾百人朝這裏趕來。陸辰還來不及說話,卻見其中一個虎背熊腰的青年不知為何手上多了一支長戟,那個青年二話不說地提著他那支寒光滲人的長戟向陸辰殺來。陸辰大驚,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成為他的目標,自己也沒做錯什麼事啊。可是他並沒有因此退縮,反而快捷地拔出玉虛劍向那青年猛漢刺去,青年大驚,暗歎道:“看似如此柔弱的書生,怎會那麼厲害。”二人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鬥了一百餘合,青年的長戟已舞出幾許殘影,令人眼花繚亂,而陸辰的玉虛劍也形成了一道白色的光幕,將黑色的戟影籠罩在其中,這時,隻聽見一聲大喝,青年的長戟竟備玉虛劍斬斷,青年還來不及再次出手,喉間卻早已在玉虛劍之下,凜冽的寒風配合著玉虛劍滲出的淡淡殺意,讓青年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陸辰收劍,微微思索一番便已知眼前此人的來意,便向一拱手,一邊指著典韋,一邊笑道:“這位兄台想是誤會了,吾剛才是見這大漢寡不敵眾才出手相助,不想主謀還未死透,欲偷襲於吾,這大漢為護吾而受傷,在此深感抱歉,剛才與兄台比試一番,折斷了兄台的長戟,勿怪,勿怪!”說完,陸辰還報以歉意的微笑。青年頓時大悟,連連拱手道歉,說道:“在下典傑,字仲要,剛才是誤會,請兄台不要見怪,這位大漢是我弟弟典韋,多謝小兄弟的救命之恩,吾等願誓死相報,但有所求,必應之。”剛才典韋還在因看到兄長傻笑,聽到他兄長這話也是對陸辰一拜,說道:“吾這條命賣給公子了。”陸辰心想:看來這陳留之行不冤枉,不僅領會了典韋兄弟的武藝,還收了個護衛,值得。陸辰當即扶起二人,表示收典韋為護衛,並願幫他洗脫殺人之罪。二人又再次拜謝。
典傑又當場給陸辰引見中年男子和那青年軍官,陸辰這才知道中年男子竟是陳留豪族張家的族長、“八廚”(“八廚”一一指度尚、張邈、王考、劉儒、胡母班、秦周、蕃向、王章)之一的張邈,張孟卓,現三十一歲,已過而立之年。而那青年軍官卻是陳留一都尉趙寵,字敬規,現二十四歲,與典傑同年,為張邈心腹。張邈氣質非凡,為“清流”之士,待人友善,常接濟窮苦百姓,陳留民眾多服之。陸辰遂與眾人見禮,張邈見其年少卻如此知禮,便有心結交,遂請眾人於自己家中一聚。陸辰等人自是不願推辭,說道:“固所願爾。”眾人又是一番笑談,將典韋身上的傷包紮好後,便去張邈家中了。
到了張邈家中,聽見一陣舞槍之聲,陸辰感覺奇怪,張邈遂叫那人出來見禮,笑道:“這是舍弟張超,現二十又五,字孟高,原為廣陵太守,現辭官回家,勤練武藝。”陸辰誇讚了張超一下,並指點了一下他的槍法,告訴他槍法“重在快速”,張超大喜,又與張邈一同拜謝陸辰後,便拉著趙寵去練槍法了。張邈見陸辰不僅見識非凡,又對武學多有驚人之語,便屏退眾人,邀陸辰於密室座談,陸辰自是允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