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心機,可別人總有心計。
——文淵孤客
吳人嚴白虎等眾各萬餘人,處處屯聚。吳景等欲先擊破虎等,乃至會稽。孫策曰:“虎等群盜,非有大誌,此成禽耳。”乃引兵攻向嚴白虎。
時有嚴白虎,自稱“東吳德王”,據吳郡,遣部將守住烏程、嘉興。四月四日,嚴白虎聞孫策兵至,令弟嚴輿出兵,會於楓橋。輿橫刀立馬於橋上。有人報入中軍,孫策便欲出。張紘諫曰:“夫主將乃三軍之所係命,不宜輕敵小寇。願將軍自重。”孫策謝曰:“先生之言如金石;但恐不親冒矢石,則將士不用命耳。”隨遣黃蓋出馬。比及黃蓋到橋上時,蔣飲、陳武聽從魯肅密計早駕小舟從河岸邊殺過橋裏,亂箭射倒岸上軍,二人飛身上岸砍殺。嚴輿退走。黃蓋引軍直殺到閶門下,賊退入城裏去了。孫策分兵水陸並進,圍住吳城。一困三日,無人出戰。策引眾軍到閶門外招諭。城上一員裨將,左手托定護梁,右手指著城下大罵。賀齊就馬上拈弓取箭,顧軍將曰:“看我射中這廝左手!”說聲未絕,弓弦響處,果然射個正中,把那將的左手射透,反牢釘在護梁上。城上城下人見者,無不喝采。眾人救了這人下城。嚴白虎見此情景,大驚曰:“彼軍有如此人,安能敵乎!”遂商量求和。
次日,使嚴輿出城,來見孫策。孫策答應,嚴輿和孫策會麵時,孫策用利刃向坐席砍去,嚴輿看見後身體晃動了一下。孫策笑著對嚴輿說:“我聽說您可以坐著跳躍,身手矯捷,所以跟您開個玩笑罷了。”嚴輿笑著回答道:“我一見到兵刃,就會變得這樣。”孫策聽了他這句話,知道他其實很無能。孫策以眼色暗示眾人向嚴輿敬酒,不多時,酒酣,孫策問輿曰:“令兄意欲如何?”嚴輿已醉,驕狂而曰:“欲與將軍平分江東。”孫策大怒曰:“鼠輩安敢與吾相等!”命斬嚴輿。嚴輿拔劍起身,孫策飛劍砍之,應手而倒,割下首級,令人送入城中。嚴白虎等人聽說以勇力聞名的嚴輿被孫策殺死,非常驚恐。嚴白虎料敵不過孫,乃棄城而走。
四月六日,孫策進兵追襲,黃蓋攻取嘉興,賀齊攻取烏程,數縣皆平。嚴白虎奔餘杭,於路劫掠,被義俠李異、謝旌領鄉人殺敗,望會稽而走。李異、謝旌二人來接孫策,孫策使為從征校尉,遂同引兵渡江。嚴白虎聚寇,分布於西津渡口。程普領兵與戰,複大敗之。嚴白虎抵抗不住,往餘杭抗奔許昭。程普請求孫策發動攻擊,孫策說“許昭有義於舊君,有誠於故友,此丈夫之誌也”,於是放棄攻擊。孫策於是連夜趕到會稽。
八日,袁術在壽春得知孫策擊走劉繇、嚴白虎,遂大封孫策為殄寇將軍。把吳景、孫賁、周尚等人召回壽春留為已用。派其堂弟袁胤取代周尚任丹陽太守,周尚到了壽春。袁術發現周尚有才,便欲收羅周尚為已將。周尚看出袁術最終不會有什麼成就,早就暗自傳信孫策讓賀齊親族賀景接管了丹陽,所以隻請求做居巢縣長,欲等待機會投奔孫策,袁術同意了周尚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