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警察局的審訊室裏，石破坐在一張木椅上。
審訊室裏一片昏暗，本身房間就背對著陽光，雖然在對門的牆壁上開了一個鐵窗，能透進來的光亮也是微乎其微。
在石破的麵前桌子上，放著一盞高瓦數的台燈。
而坐在石破麵前的就是先前把他帶來的江隊和那個叫何的警察了。
現在石破也弄清楚了，這個叫江隊的男人，其實就是市局刑警大隊的隊長，江峰，而那個叫何的女警，全名叫何雨欣，剛加入刑警隊，以前還做過交警。
“子，趕緊的，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江峰看著石破，開口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麼多年了，你們的口號就不能改改嗎？”石破一臉鄙視道。
這句話，老百姓們都耳熟能詳了，而且有些人還特地補充了幾句：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你少在這給我耍滑頭！你真以為，你什麼都不，你就沒事了嗎？”江峰冷眼看著石破道。
“我要什麼？”石破好奇問道。
“先，為什麼要把李浩南那幫人打成重傷？”江峰道，“告訴我你的動機，然後，你是如何行凶的。”
“感情你就是想讓我招供唄。”石破笑了笑，眯著眼睛道，“是不是我這邊一招供，你們那邊就能給我定罪了？”
“哼，你以為你不，我們就沒辦法給你定罪嗎？”江峰譏諷道。
石破看了眼江峰，笑了笑：“那我現在就什麼都不了，要是想要給我定罪就抓緊時間，別在我麵前晃悠了，心煩。”
“你……”江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不可遏，恨不得直接將石破狠揍一頓。
“江隊，您先別生氣，咱們還是慢慢來吧。”似乎是擔心江峰會動手，何雨欣趕緊站起身道。
江峰深吸了口氣，臉上帶著冷笑，接著又轉過臉看著何雨欣，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麵孔，“何啊，你先出去吧，對了，順便把虎和飛叫進來。”
“啊？”何雨欣瞪大了眼睛，麵露猶豫之色。
虎和飛，是整個警察局裏最能打的，一個都能打五個，現在這樣的情況，江峰讓自己把他們叫進來，那能有好事嗎？
想到這，何雨欣就道：“江隊，我們可不能逼供啊！”
“行了，放心吧，我是那種人嗎？咱們得文明執法。”江峰聽了何雨欣的話，稍微有些不耐煩了，這些新人就是這樣，什麼都不懂，動不動就什麼不能逼供，要是真的不能逼供，怎麼讓石破這樣的人招供？難道就這樣和他耗著？
何雨欣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這畢竟是江峰的命令，何雨欣雖然心裏擔憂，可嘴上也不能什麼，隻能點了點頭，隨即走了出去。
沒多久，兩個虎背熊腰的警察就走了進來，一個二十多歲，一個三十多歲。
“江隊，你找我們啊！”三十多歲的男警察笑眯眯道，“剛才飛還在呢，您肯定是遇到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