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失敗了。”聽了來人的彙報之後，杜赤彥的臉上掛著沒有溫度的燦爛笑容，卻讓他身邊的人覺得愈發心寒，他細瘦的指尖抓起精致的紅玉清酒杯輕啜了一口，一臉的滿足。
“什麼叫果然，你是故意的對不對？”白隼對這個滿身紅色的男子怒目相向，他驀地站起身，手上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姐姐呢，你把她弄哪去了！”
“送進房間休息了而已。”杜赤彥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搭上白隼細瘦的肩膀，麵上依然掛著詭異的笑，“你在排斥什麼，一開始就是你需要我們不是麼？”
“我不許你對姐姐出手。”白隼一臉別扭的打開杜赤彥的手，“是不是你跟衙門通風報信的？”
“哈哈哈……”杜赤彥開心的大笑起來，“白隼啊，你也很可愛啊，不過這次你猜錯了。你這家夥，從來隻知道把過錯推到別人的身上，你好好回想一下，若不是因為你，你姐姐會落在我的手上嗎？“
“那還不都是你的陰謀！”白隼大叫起來，臉上滿是少年略顯稚嫩的憤怒，他的反擊隻惹得杜赤彥更加狂妄的笑聲，笑聲落尾後，餘下的是長時間的寂靜。
“今年年初，即墨找上了在小酒館喝酒的你，而你向他訴說了願望。”杜赤彥抓起酒杯倒滿了酒，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即墨提出交換條件，你同意了——隨後你便成為衙門的新進捕頭，但是必須為赤隼帶來情報，還有銀兩。”
“據我所知，那些錢是你把你姐姐偷來的東西買到地下錢莊換來的？”杜赤彥伸出舌頭舔了舔漏到嘴角的那幾滴淡紅色的酒汁，整張臉平添了幾分妖豔，白隼皺著眉頭盯著他，並不回答，也不反駁。
“其實那家錢莊是屬於赤隼的。”說完之後，杜赤彥嗤嗤的笑了起來，白隼則是一臉驚訝，頓時有一種被耍了的憤怒感。
“杜赤彥！”整個內廳都充斥著白隼的憤怒，卻被杜赤彥輕蔑的一笑給澆滅了。
“你有什麼權利發怒？因為有一個為你拚命的姐姐？還是你掌握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能與我交換條件？”杜赤彥緩緩的抖了抖袍子，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麵色不善的白隼，“當初姐姐為了你而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阻止？”
“我……”白隼猛地抬頭，卻忽然說不出任何辯解之詞。
“你希望著自己可以獨當一麵，又習慣了姐姐一貫來的庇護，你根本就沒有想去阻止，因為你希望白鷺可以理解你的苦處，希望自己的行為可以得到她的原諒。”杜赤彥眼中全是冰冷，他靜靜的注視著麵色有些蒼白的白隼，嘴角依然掛著屬於勝利者的笑。
“不是的……”白隼的辯解變得有些蒼白，他稚嫩的眼中充滿了慚愧與混亂，全被杜赤彥看在了眼裏。
“你以為，憑你現在一無是處的樣子，我杜赤彥非得收你於麾下麼？捏死你就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你到腦袋裏，心裏所想的，對我來說就像透明的一樣。”杜赤彥用他那骨節突出，蒼白細長的手指點了點白隼的太陽穴，又點了點他的胸口。“所以，你選吧，若真為你姐姐著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