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自己和白隼剛剛在京城落下腳來,在巷子裏頭瞎轉悠,想找一個比較牢靠的房子來住,一瞬間,一個銀發白衣的身影卻忽然出現在她的麵前,還真是將她下了一大跳,而男子接下來說的話,更讓她吃驚。
“還記得我之前答應你的話麼?”男子的笑容像是陽春三月的陽光般溫暖。
白鷺愣在當場,“什麼……”
“教你輕功啊。”
就這樣順理成章的成了他的徒弟,雖然白鷺心中清楚的跟明鏡兒似的,他教自己輕功的理由無非是為了赤隼而已,畢竟自己已經跟杜赤彥立下約定“賣身”五年,功夫高些對於赤隼來說當然是好處多多。
練了一年,自己的輕功也到了一定的程度,如今就算即墨,也不一定能趕上她的腳步了。
白鷺生來就骨骼輕盈,天生就是塊練習輕功的好料子,但是因為爹娘很早便去世了沒有人引導,所以白鷺都是一步一步自己摸索過來的,如今有人引導,她的輕功可謂是突飛猛進。
正出神的想著,一陣涼風吹過,麵前“啪啦”一下子堆了一大堆幹柴,火折子扔下來,幹柴很快便燒著了。
“就在這裏把衣裳烤幹吧。”即墨一屁股坐在了白鷺的身邊,笑臉在橙色的火光下更顯得溫暖。
白鷺點了點頭,也原地坐了下來,望著橙色的火光發愣。
柴火燃燒的劈啪聲在這無人的野外顯得特別明顯,白鷺抱著膝蓋坐著,感覺濕漉漉的衣裳在溫暖的火光下一點一點的變得幹燥。
“白鷺,今天的事,你有沒有生氣?”沉靜了很久,即墨終於開啟了一個話題,打破了要命的沉默。
“嗯?什麼事?”白鷺有些莫名,不知道他忽然冒出這一句,指的是什麼。
“就是赤炎他,搶你玉墜的事。”即墨說。
“哦……沒關係,他如果不來搶的話,就不叫杜赤彥了。”白鷺笑說,伸手撿了一根樹枝撥弄著燃燒的木柴,“再說,你不是幫我搶回來了嗎?”
即墨聽完後笑笑,“你能這麼想就好,赤炎他,其實是個好人。”
欸?……白鷺有點冒冷汗,好人,這個詞跟那個妖氣衝天的邪氣男子實在是八竿子打不上邊,但是……白鷺細細想了想,他好像至今為止也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看著白鷺的表情,即墨了然的一笑,像是早就料到白鷺會有這種反應,他繼續說,“確實很難看出來,他這樣的人,是很容易被被人誤解的。”
白鷺咬了咬嘴唇,像是對他這樣的說法有些猶豫,也不知道即墨他為什麼忽然提起這個話題,是有意識的嗎,還是有其他什麼目的?她不解的看著即墨,心中有些發涼。
“願不願意聽我講幾個故事?”即墨笑問。
白鷺急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