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腦子有毛病嗎?”這是白鷺此時腦袋裏的想法,眼中入目所及的一片紅色,都像是潮水一般向她湧來,讓她覺得從頭到腳一陣不適,仿佛這片紅色本身就是跟這個男人聯係在一起的一般,兩者密不可分,恨屋及烏。
“那麼討厭我?”杜赤彥忽然轉過身來,用正臉麵對著白鷺,一臉的受傷,“我真有那麼討厭啊?”
說著便托起白鷺的下巴,挑了挑眉。
“咳咳。”旁邊的有琴微微的咳了咳,意味不明,杜赤彥輕笑一聲,收回了手。
白鷺現在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回答說,是的是的我討厭你,快把我穴道解開。
杜赤彥夠了勾嘴角,惡意的不理會她的眼神,反倒是一邊的即墨著急了,從懷裏掏出一張紙,“赤彥,你看看這個。”
即墨此舉,為白鷺解圍的意味實在是太明顯了,杜赤彥深深的看了即墨一眼,還是停止了“調戲”白鷺的舉動,伸出手接過那張紙,仔細的看了起來,還沒看一會兒,臉上的不經意和調笑就變成了嚴肅和一本正經,白鷺正疑惑,便見這個男人眯了眯眼睛,快步走到有琴的身邊,湊上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氣氛一下子便冷了下來。
“真要這麼做?”有琴斜眼一撇白鷺,眸中流瀉出一抹妖異的淡紫色。
嗯,杜赤彥微微頷首,“去跟那個男人聯係吧。”
白鷺隻覺得渾身不自在,總覺得自己被人算計了,那個男人?什麼男人?
至於被算計了什麼,她就沒有其他的途徑知道了——解穴之後她便被送到了一個漂亮的小竹屋裏,裏麵的東西一應俱全,隻不過紅色的裝飾物太多,紅色的被褥,紅色的茶杯,紅色的床簾,連杜赤彥送上來的衣裳也全都是紅色的,看得她眼暈。
白隼和即墨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雖然時不時的會到小竹屋裏來看她一下,卻隻字不提關於杜赤彥的安排以及有琴那一句——“真的要那麼做”,怎麼做?做什麼?這些全都是問題,可是,他們兩個沒有一句關於這個的解釋。
白鷺總是覺得他們所說的事情跟自己有關,總之自己隻要一提及相關的事情,白隼就開始鬼扯,即墨則是閉口不提,轉移其他的話題。
究竟是什麼事呢?
白鷺覺得自從自己莫名其妙的從那一輛馬車上醒過來之後,整個世界都顛覆了,忽然長高了不少的白隼,奇奇怪怪的組織和人,還有莫名其妙的來到京城……問起白隼,他也總是用一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來搪塞,弄得白鷺鬱悶萬分。
鬱悶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兩天之後,白鷺再一次被人拖上了馬車,行向未知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