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聽評書 被曲解(1 / 1)

第二日青鴛看著桌子上的白花花的鋪契直了眼,她左右看了好幾眼確定沒有看錯是真的蓋了官章,還是附近州縣裏頂賺錢的鋪子。

一旁是疊放整齊的賬本,粗略翻了一下,好家夥,一年下來一家店就有兩三百兩的白銀,這裏加起來一年就能收上千兩白銀。

小鵲端了銅盤進來,淡定自若道:“將軍走的時候還吩咐了下來,說讓殿下以後就不必束手束腳花錢了,不夠了就從賬房上支,若是殿下有興趣管賬也可,隻是平日裏看看總賬就好,自己親自做太費神。”

“怎的他不等我醒來再給?”怎麼說也是一筆大數目,如此太過草率。

“等殿下起來都快響午了,將軍都不用上朝了。”小鵲大咧咧的擰了擰麵巾遞到她手上。

青鴛抹了把臉,不太讚同:“下朝的時候也行呀,我也不急這一會兒。”

青鴛如捏著幾張紙如同拿著塊燙手山芋一般不知如何是好了半個時辰,苦惱的得出結果:“總覺著放哪都不安全,改明個要是給我弄不見了就麻煩了,算了我還是讓他收著算了,左右他的就是我的。”

小鵲看著臉皮見長的青鴛直了搖頭:“殿下前幾日不是一直說要做富商嗎,如今美夢成真怎的又瞻前顧後了。”

被刺激的青鴛立馬駁了回去:“我又沒說不欣喜,就是突然變得這麼有錢,心裏有些慌罷了!”

“殿下可真沒出息。”她小聲嘀咕道。

“天下掉餡餅的事情都有,我哪能不暈乎。”青鴛拿著契紙樂開花道。

青鴛一直樂嗬到了中午,原本以為今後要節衣縮食補個大窟窿,結果成了可以坐吃山空的有錢主。

所以等寧連回來的時候她就感恩戴德,沒得矜持的跑上錢去一把狠狠抱住了對方。

寧連伸手將她扶穩住,不解:“怎麼了?”

她微微退開些,好奇的仰起頭:“阿業你告訴我,你那些鋪子是哪裏來的?看你這榆木腦袋也不像個會收賄賂的。”

“之前祖上留下來的,不過家裏邊一直沒人去管,以至於一直沒得多少收益,後來得閑想了起來,就讓手下的人去重新經營鋪子了,倒是還賺了些小錢。”他說的是實話,隻是不是突然想起來的,而是特意,隻是有些東西現在還不能說出來,不然牽扯的太多。

索性青鴛也信了,沒有過多糾結,歡歡喜喜的拉了他入坐吃飯。

青鴛最近越瞧他越覺著順眼,這樣的夫君簡直不能再好,不僅模樣生的好,身子骨硬朗,吃苦耐勞,溫柔小意,主要還是有錢大方,將她看的比天高。

自己可不能同那個周奕致一樣,別人拚死拚活的對自己,還總端個架子,於是默默的將嘴角弧度拉大,一副討好樣。

寧連將她的模樣盡收眼底,覺著自己回頭得去那個張岩那裏施壓一下,讓他好好的賺錢,爭取早日超越孫家成為齊國第一富商。

大抵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擺脫了‘破落戶’的青鴛特別開心,拉著他就四處晃蕩,路過一茶樓聽著裏麵的評書先生正講到寧連,便稀奇的尋了個不起眼位置坐下。

那評書先生正講到寧連人生頭一次打仗,那時寧連的父母親都已故,被鎮壓了十多年的匈奴在蟄伏查探了一年後傾巢而出,揚言寧家隻餘乳臭小兒,齊國再無強將,大勢已去,不足為懼。

匈奴來勢洶洶,氣勢逼人,齊國在一年的時間裏痛失五座城池,先後戰死領軍統將數名,當時不過十五年華的寧連披甲上身,請求齊皇應允其代父出征。

而最後寧連隻用了四個月就收服了失地,一戰成名,將之前嗤之以鼻嘲笑其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些文武百官的臉打的啪啪作響。隻是當時用的手段有些毒辣,隻要那些俘虜稍微不服就被當場砍殺,也是因為如此逼得那些出爾反爾的凶蠻匈奴爽快的按之前簽訂的條約雙倍進貢。

不知是為了效果還是什麼,在評書先生嘴裏就成了砍了對方頭領腦袋當尿壺,拆骨撥皮喂狗,挖了眼珠子當玻璃珠踩,之前她也被唬住了,而且還嚇得不輕,連著幾夜做夢,後來還是母後說出了事實。

“胡說八道!天子腳下竟敢扭曲事實,抹黑朝廷忠臣!”青鴛擰著帕子憤憤道,寧連是行事是狠了些,臉是臭了些,可心裏正直的不行,怎的被編排成了這副陰暗詭異的模樣。

“讓他們說說又無妨。”寧連安撫拍了拍她手背,消息還是他放出來的,不然這些人哪敢?主要是自從被封了將軍後,上門說媒的都要把屋子給擠滿了,什麼做妾的做妻的,就連賣身葬父的都多了不少,他一氣之下就想出這麼個法子,效果倒是出奇的好。

“怎的能讓他們空口白牙的誣賴你呢。”青鴛瞧了他一眼,極不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