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雅儀態從容的坐了回去,青鴛在百無聊賴的情況下喝幹了一壺茶,吃見底了兩盤糕點,那邊被叫過去的寧連顯然是不喝到晚上鬧洞房不罷休的樣子。
這閑了她便開始四處打量,看了圈到場的人大多都是些臉熟的高管皇戚,絕大多數在她的婚宴上也都是走過一遭的,也沒的什麼好看的,不過這徐太常旁邊的坐著的年輕女子倒是格外引人注目的很,聽說是前幾月新納的,年紀比她還要小上一歲,模樣長得十分的嬌俏可人,跟著徐之言那個半截入土的真是糟蹋了。
察覺到她目光的某人衝她淺淺笑了下,一時間俏麗逼人的極,青鴛回之以微笑,心中越發感慨萬千了,那女子側了側頭在徐之言耳邊說了句什麼,徐之言轉頭看了她一眼後對那女子點了點頭,青鴛摸不著頭腦的轉了目光。
可那女子笑嘻嘻的跑了過來,規規矩矩的向她行了個禮,一臉殷切忐忑問:“殿下可是覺著坐著有些無趣?臣妾聽我家老爺說起過大少爺這府上養了許多夕顏花,大少爺為了讓這花在白天開花花了許多心思呢,臣妾都未曾見過這般珍惜的花,殿下可願同臣妾一起觀看?”
“夕顏花?”她想起自己在年幼時也種過一盆,可惜沒幾天就給養死了,自然也未曾見過其開花的模樣了,不過她曾在楚國的畫上見過,倒是喜歡過一段日子。
雖說這夕顏花喜熱惡寒,不易移栽,而齊國又是北國,但也不算極難種出來的,隻是她沒得什麼耐心。周奕致就不同了,他向來對這些花花草草很是在行,基本上別人能種出來的他都能種的漂漂亮亮,生機盎然的。
她瞧了瞧還在‘折騰’的寧連,點了點頭:“也好。”
一路上那女子局促的很,可又不敢晾著她,隻得幹巴巴有一句每一句的扯,不過索性也不過一刻鍾的路程,那是一處單獨的院落,院內種了許多珍奇的花草,馥鬱芬芳的很。
許是都去趕熱鬧了,也沒個人看守,她們進去的很是輕鬆,那女子先一步推開了房門,走了幾步停下來咂舌道:“大少爺燒了這般多爐子把屋子變暖,花這般多心思養這花,真是比人都要活的精細呢。”
“嗯。”她瞧著這一屋子爭奇鬥豔的夕顏花有些咋舌,果真是熾手可熱的九卿大臣,花錢如流水,也不知這些五顏六色的夕顏得花上多少她多少個月的月俸。
猝不及防的被人捂住了嘴,她奮力的掙紮徒勞無功,隻能發出唔……唔……的悶聲
這可是大司農府,滿堂賓客哪個不是位高權重?居然會有人如此猖狂膽大,她瞪大了眼瞧著方才還一臉小心翼翼如今卻滿臉恨意的女子。
“將她迷倒了不是方便多了?”她皺眉不悅道。
身後的人未有停頓捆綁的動作,語氣愧然,卻是個男子無疑:“本是要帶進來的,可這幾日府上盤查甚嚴,未免對方察覺便作罷了。”
女子也並未深究,急忙往外走:“算了,好在她也沒什麼本事,我們還是趕快出去罷,寧連不是個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