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九後吧,”伸手接過對麵當鋪掌櫃遞過來給自己簽名的當票收據,又接過他新遞來的沾上墨汁的毛筆後,西域紅衣“豪放女”阿依慕,一邊低頭在當票上簽字畫押,一邊跟盧羽解釋道:“九後就是中秋節了,那一,是我們醉風樓一年裏最熱鬧的日子之一了……”
聽著西域紅衣“豪放女”阿依慕話的盧羽,抬眼瞅了一下她寫的字兒,隨即,他發現,這位西域女子,寫起漢字來一筆一劃很認真,但是,她那字兒呀,真真的醜的要死,顯然,對來自遊牧民族的她來講,用毛筆寫漢字這件事兒,是個比放羊牧馬還困難的“艱巨任務”。
“中秋節那呀……估計我還得回家吃團圓飯呢,要不這樣,等我在家裏吃完團圓飯,再過去,就是不知,等我過去時,會不會太晚了……”聽完西域紅衣“豪放女”阿依慕給出的招待日後,盧羽撇嘴回了一句,並告訴她,中秋節那,自己早到不了。
“你放心,我們醉風樓是青樓,晚上不打烊的,我告訴你吧,越黑,我們那兒的客人喝的越多,越熱鬧,所以,你來晚點兒沒事兒的……”聽完盧羽的話後,西域紅衣“豪放女”阿依慕,輕笑著回了一句。
“既然你是醉風樓的行首花魁,那麼,中秋節那一,你一定很忙的,你有時間招待我嗎?”抬手把那坨裝著血琵琶的麻布袋子,從櫃台上“請”到櫃台後麵的木架子裏後,盧羽扭頭問了阿依慕一句。
“哎……我是醉風樓裏的行首花魁沒錯,但是,我平時還挺清閑的,因為,很少有恩客願意跟我過夜的,”還在低頭一筆一劃的往票據上書寫漢字名字的西域紅衣“豪放女”阿依慕,輕搖著腦袋回答盧羽道:“你們中原男人,好像隻想聽我彈琵琶,不想跟我有過多的身體接觸,對於我的美,你們似乎……興趣了了……”
“是嗎……你這麼美……不應該呀……”嘴裏雖然回了句安慰阿依慕的話,可心裏,盧羽還是很清楚為何中原男人不願意在她那兒留宿的,因為,她長的太高了,她那個頭,在一米九上下了,這種身高的女人,對於平均身高隻有一米六左右的蜀地男人來,太難“掌控”了,比起這種“巨人族”來,他們還是更喜歡嬌一點兒的,就像燕無雙和樊霓裳那樣的女孩。
“可能是我長的太高了吧……我似乎不太適合做這一行……可是……”聽完盧羽的安慰之言後,語調中帶著濃濃的“難言之隱”之意阿依慕,支支吾吾的沉吟了一句,顯然,她並不想把自己的那些“難言之隱”,傾述給“陌生人”盧羽聽。
“你不高呀,我看著挺正常的……”這一輩子吃的太好,鍛煉的太勤快,才十二歲身高就已經快要突破兩米的盧羽,在聽完阿依慕的沉吟後,淡淡的回了她一句。
“不是吧,我還不高嗎,你沒看到,我比你家當鋪大門的門額還高嗎,”終於寫好當票票據的阿依慕,在伸出猿臂把毛筆放回硯台裏麵後,又把票據交還給了盧羽,並補充道:“要不,你站起來,咱們來比比個兒,一對比,你就知道我有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