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盧名羽,字叔文,你應該沒聽過我的名字……”聽完丫鬟蘭的問題後,盧羽回了她一句,接著,盧羽又補充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今的我,也許還默默無聞,但是,到了明……”
之所以盧羽會出這番莫名其妙的話,是因為,他很清楚,以自己今在縣學內的“超級表現”,自己就是想不出名,估計都難了。
畢竟,從太平鎮縣學“誕生”出大考這種製度以來,真還沒有任何一人能達到盧羽那種強勢實力,試問,除了盧羽外,史上還有何人,能在剛入學幾個時辰內,就直接考成上舍生,並且還讓老師們拱手送上一個州試的名額呢?
“盧公子……”聽完了盧羽的回答之言後,果然不知道他在什麼的丫鬟蘭,在微微的歪了下腦袋,表達了下疑惑後,回應道:“我聽不懂您話裏的意思……”
“今你就別問了,問了我也不會解釋的,明你就懂了,記住,我叫盧羽……”懶的繼續這個話題的盧羽,在咧嘴回了蘭一句後,出言打發她道:“你去做飯吧,用心做,如果你做的好吃,我會加錢的……”
“我懂了,盧公子,那我就……”朝著盧羽躬身行了一禮後,丫鬟蘭轉身朝著東廂房走去,而那東廂房,就是這座“聽弦閣”裏的廚房了。
望著丫鬟蘭離去時的背影,善於觀察細節的羽,發現,那丫鬟,不時的低頭看她自己的右手,而其右手,攥的緊緊的,顯然,被她緊攥在右手裏的東西,有著重要的意義,而那東西,就是自己剛剛給她的“見麵禮”那顆金塊。
在對青樓丫鬟蘭剛剛的神態、動作和表情觀察了一番後,盧羽一臉同情的歎了口氣,之所以盧羽會被丫鬟蘭的身體語言給引出同情心,是因為,他明白,青樓女這份工作,並不是一個可以幹一輩子的職業,就算是做到青樓女的最頂級——花魁,那也有芳華逝去的那一刻,到了那一刻,所有青樓女的職業生涯,應該也就到頭了。
而像丫鬟蘭這樣的姿色並不太出眾的“預備青樓女”,其未來的職業生涯,一定更加的短暫易逝了,所以,比起青樓女的巔峰花魁們來,蘭這類的“底層”青樓女們,更要抓住每一次的賺錢機會,為自己將來“失業”後的生活,早做打算。
盧羽也明白,“失業”後的青樓女們,普遍過的也是很淒苦的,畢竟,大宋是個大男子主義泛濫的時代,在這個時代裏,自以為高大上的男人們,在內心深處,是很蔑視那些象征著“水性楊花”的青樓女們的,所以,在大宋朝的社會中,“失業的”青樓女們,是沒有多少“生存空間”的。
對她們來講,“失業”後,有兩個比較好的歸宿,那就是嫁人或者出家。
不過,就算嫁人了,她們也做不了人家的妻子,由於出身問題,她們最多隻能作妾,甚至,她們中的很多人,連妾都做不成,隻能淪為家伎,而家伎,就像個工具一樣,得不停的表演“絕活兒”討好家主,才能勉強的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