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有些誇張,我被她嚇了一跳,怪人也是皺了一下眉頭。
陳婷婷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她緊張我了,讓我覺得有些尷尬,雖然我知道她這是在乎我,才會這樣失控,但有時候實在會無奈。
最後我費了一些口舌,才把她安慰住,她答應了我回家再好好說。
我叫怪人一起上來,怪人開始拒絕,後來他看我認真,考慮了一下,才點點頭答應跟我來。
我家就在附近,走幾分鍾就能到了,不過我卻不怎麼想回去,因為那個地方,是我和阿梅的愛巢,把陳婷婷帶上去,實在是有些不合適。可是陳婷婷她堅持要去我家看看,在這麼多人麵前,我不好意思不給她麵子,畢竟她是關心我的,想了一想,就點頭答應了。反正已經是木已成舟,倒不如大方麵對。當然她的那些手下沒有上來,我家隻是個小地方,擠不下這麼多人,他們都回去了。
於是,就我和陳婷婷,怪人三個人上去。
進來之後,我有點不自然,因為一進門,抬頭看到的,就是我和阿梅的大合照,掛在牆上,顯得十分地礙眼。
陳婷婷看到了,停頓了一下,眼神有些幽怨,幽幽地歎了一聲,我以為她會酸酸地說幾句,她卻沒有說話,跟我走進來了。
而怪人他就根本哼都沒哼一聲,徑直地跟我進來。
氣氛有些古怪,我們這三個在一起,還真的沒什麼共同話題,我關了門,就笑道:“家裏簡陋,你們湊合點就好了,嗬嗬。”
陳婷婷坐在沙發上,因為有怪人在旁邊,所以她特別地優雅而端莊,仿佛沒有看到她頭頂上的那副大合照一樣,微笑著說:“不會啊,挺好的,很溫馨,我一直想要和心愛的人住這種房子呢。”
我裝作沒聽到她語氣裏的話裏有話,自己換了鞋子,對他們笑道:“婷婷,義哥,你們要喝點什麼?”
陳婷婷說隨便,怪人就淡淡地說:茶。
我去泡茶了,陳婷婷明顯有很多話想跟我說,無奈怪人在她旁邊,她就一直都不好意思說,還給我打眼色,意思是讓我叫怪人走,讓我和她獨處一會。我裝作沒看到她的眼色,怎麼說怪人昨天晚上舍命救我,已經算是我的恩人,我怎麼好意思趕他走。
泡好了茶,怪人不慌不亂地品味著,不知道是不是我幻覺,就怪人品茶的這個動作,讓我感覺到他其實是一個很有教養的人,他的動作很斯文,有一種說不出的書生味道在那裏。但偏偏他現在的這個樣子,是和書生和斯文完全搭不上邊的。所以,他令人看起來就感覺到很怪,一個怪人。
陳婷婷也在品茶,不過她就顯得有點心不在焉,有時候望望我,有時候又望著房子發呆。
於是我們現在的氣氛就怪到了極點,三個人都在沉默著喝茶,三個人都在心事重重地喝著茶。
過了一會,怪人先打破了沉默,他發茶杯放下,站起來說:“我有點事,先走了,你們繼續聊。”
“啊?!”我被他的突然告辭驚訝了一下,也站起來問道:“這麼快就走了?不多坐一會嗎?”
怪人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了,有空再聊吧。”
說完,他就走了,陳婷婷忽然說話:“等等。”
怪人轉過身來,皺眉望著陳婷婷。
陳婷婷從包裏拿出一張卡片,遞給怪人,帶著一點感激地微笑道:“義哥,多謝你昨晚救了正京,這是醫院的貴賓卡,你持卡去看看身上的傷吧,不用錢的。義哥你身上的傷不輕,千萬不能拖,不然會成隱疾的。”
怪人望了一下陳婷婷,沒想到有些冷漠地說,“不用,我和他兩清了,不想再欠誰的人情。”
說完,他直接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