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一座山,而且還是一座大山。當然就不是完全一座空山了,這是一座被人挖了一半,在半山腰建了樓房的山。
當我們到這山下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了,黑乎乎的,兩旁有茂密的樹木,偶爾會傳來蟲鳴鳥叫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種跑到了農村大山的感覺。
在半山腰,建了一個挺大的關公廟,從山腳到關公廟,是一條長長的石梯,還挺陡的。
走到山腳下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到了不少人了,這些人很明顯都是黑社會,而且他們個個都虎背熊腰,眼神充滿了戾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的那種。
我一看就知道,這些肯定就是陳天豪手下的精英了,他們這些人和大街上遊蕩的那種小混混完全不一樣!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些人,都是敢殺人的,而且身手都很了得,不是一般人能夠打贏的。
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胡麗帶我到這種地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走到山腳下,胡麗她淡淡地對我說了一句,“上去吧,上麵有人等你。”
我嗯了一聲,在這種嚴肅的環境下,我也不由自主地變得嚴肅起來,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人,很多人,我這一路從山腳上去,每隔幾步遠,就看到兩旁有人守護。
胡麗很淡定,她目不斜視,緩緩地走上去,就一直望著上麵的那個關公廟。
終於上去之後,我看清楚了,在這半山腰,建了幾棟建築,還有一個很大的圍牆,圍著這幾棟建築,其中中間那個最大的建築,就是關公廟了。
好多人望著我,大部分都是男人,壯年男人,其中也就少部分是女人。
我看到了龍鍾,他就站在關公廟麵前,一臉凝重地望著我。
在他的旁邊,則是許久不見的秦建業,他竟然也來了。
看到他,我隻感覺到很奇怪,明明那天陳天豪受重傷了,他都沒有在場,然而現在,他卻來了,而且他還微笑地望著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幻覺,我總感覺到,在他的微笑之下,隱藏著什麼東西。
我望了胡麗一眼,胡麗對我說,“你打架厲害不?”
我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她好端端地,問我這個幹啥,不過我還是老實地點頭,我說,“還行。”
“那就好。”她點點頭,指著關公廟,淡淡地說,“進去吧。”
我心裏有滿腹的疑問,不過我知道,我問胡麗也沒有啥用,她是不會說的,於是我就幹脆大方地向裏麵走去。我也奇怪,這裏麵到底有什麼東西等著我。
走到關公廟麵前,我就聞到了一股香味,是燒香的香,不是太濃烈,但也能夠很清楚地聞到。
經過龍鍾的時候,他壓低聲音地對我說了一句,“小子,別太緊張,淡定一點,咬咬牙就過去了。記住,別太仁慈,對別人仁慈,就是對你自己殘忍。”
他這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我聽不太懂,尤其是他的最後一句,我更是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搖了搖頭,不是很明白,我就幹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秦建業給我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我也和他點點頭,微笑了一下。
其實我和秦建業並不熟,也沒有見過幾次麵,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人麵獸心這個觀點上。可不是麼,秦建業表情看起來就是一個儒雅的商人而已,但是他的綽號叫惡人,怪人說過,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變態,還曾經喝敵人的血。
在進去關公廟之前,有兩個女人過來給我搜身。
她們把我的手機和錢包都沒收了,我問為什麼,她們說這是規定。
也就是說,我現在除了衣服之外,什麼都沒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