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是怎麼來的?(2 / 2)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修練。”

“什麼?”

傅敬堯聲音大的蓮起的手都嚇的抖一下,於是張口正要喝茶的他,茶沒進了嘴裏,全潑到衣裳上,又瞇起眼瞪了一下傅敬堯,蓮起沒好氣的問:“有必要那麼驚訝嗎?”

問完,蓮起便走到衣櫃前找替換的衣裳,傅敬堯見狀很自然的跟過去,蓮起衣裳 一向是他洗他放的,他怕蓮起找不到,一邊拿,傅敬堯也沒忘了問,“如果你不知道要怎麼修練,那你要怎麼得大道成仙?”

蓮起搖了搖頭,伸手欲接傅敬堯遞過來的衣,沒想到指尖才碰著,傅敬堯又大叫了一聲,蓮起手一抖,才拿出來的幹淨衣裳就落地了。

兩人相視,一個不耐,一個尷尬,傅敬堯伸手要抓後腦,見到蓮起比太陽還要炙熱的眼神,傅敬堯連忙把手放下,另一隻手不自覺的摸了一下後腦上禿掉的那塊,哎~他這都多久沒抓了,怎麼還是光禿禿沒長半根頭發?

傅敬堯彎下腰撿地上的衣服,蓮起見到他後腦上那一塊禿心就軟了,再說話語氣裏盡是自己沒有發現的溫柔,“你剛叫什麼呢?”

“什麼?”傅敬堯看著蓮起先是一臉茫然,接著露出懂了的表情說:“喔~對了,我想到如果你不會修練,那你法術是怎麼來的?”

“法術是怎麼來的?”

說真的,蓮起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切彷若像呼吸一樣自然,他化妖成人形,他見到凡人身上有衣裳,他想要有衣裳,他身上便有衣裳;接著某天他想要到某個地方,心念才起身也就跟著到;天熱了太久,他想著如果來場雨多好,雨便嘩啦嘩啦下下來;法術到底怎麼來的?蓮起搜遍了腦海,也找不到個答案。

見蓮起沈思不語,傅敬堯也驚訝了,他接著問:“那你怎麼施法的?不用唸個咒語什麼的嗎?

蓮起抬頭對上傅敬堯的眼睛,這個問題他答的上來,“不用唸咒語。”

“那怎麼使法術?”

“就這樣。”

蓮起話一出,那束竹子細枝開始一下一下打在傅敬堯屁股上,其實那竹細枝打了也不算疼,可是卻會讓傅敬堯覺得臉紅,他都幾歲了,十四有些早成家的都娶妻了,他還讓人打屁股,這如果被人知道肯定被笑,尤其是呂四曲。

就在傅敬堯被竹細枝追著滿屋跑時,蓮起看著衣櫃裏的衣裳苦思起來了,咒語?怎麼使法術?蓮起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些事,可是現在既然有人提了,那就變成一個問題,困擾著蓮起。

咒語。

他想要換衣裳,難道要說更衣嗎?

試著小聲的唸了一次,衣櫃裏的衣服聞風不動。

蓮起有些不耐,難道是要加上手勢?

伸出手指著衣櫃,又唸了一次“更衣”,衣裳依然隱隱的躺在衣櫃上,隻有被竹子細枝追到竹林裏的傅敬堯,因為四處亂竄驚動了幾隻樹上的鳥。

收回手,看向竹林的傅敬堯,那追著傅敬堯跑的竹子細枝,那讓竹細枝自己動的法術是怎麼使的呢?

念頭才起,那束竹細枝就落地,傅敬堯聞聲後看,看到躺在地上不動的竹細枝,轉頭向竹屋望,對到蓮起一雙非常生氣的大眼睛,蓮起衝向前去抄起地上的竹細枝追著這貨打,都是這二貨問那些蠢問題,害他連法術都不會使了,這世上有不會施法的妖嗎?蓮起想這世上恐怕隻有他這一個了。

稍晚,傅敬堯去見了呂四曲,蓮起去見了老和尚。

待傅敬堯背著一堆東西,手捧著給蓮起新做的衣裳回到竹屋時,蓮起還沒有回來,因為他忘了怎麼施法瞬移,隻能像昏迷初醒那次一步一步走去,再一步一步走回來。

“蓮起,你怎麼去那麼久?怎麼不用縮地術呢?”

“因為我不會縮地術的咒語啊,你會你教我。”

蓮起張著對晶晶亮亮的大眼,臉上帶著笑對著傅敬,傅敬堯見狀連忙很識相的奉上一直抱在懷裏的衣裳,“蓮起,你看這是錦繡坊裁的衣裳,真的很不一般。”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蓮起是花妖,手指在衣裳的表麵輕輕滑過,那觸感甚至比蓮葉上的細絨還滑,接過衣服準備換上,蓮起看到傅敬堯身上的粗布衣,“你怎麼不幫自己也裁一身衣裳呢?”

傅敬堯憨笑著,隻說:“我常滿山遍野跑,那種衣裳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