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嗎?”
傅敬堯回頭,一隻不知什麼東西赫然就在他的眼前,近的都失焦,把身體往後傾了一下,傅敬堯才看出來是一隻鴨頭,“你那裏來的鴨頭?”
“八寶鴨的鴨頭。”
“你什麼時候拿到打包的東西?”
看著傅敬堯驚訝的表情,傅可城笑的說:“是服務員追上來送給我的,你難不成以為我會隔空取物什麼的?”
傅敬堯撇撇嘴,露出個你無聊的表情,又轉頭看向打的難分難舍的蓮起和秦丹。
“你家那口子不是蓋的,秦丹可是葉問正宗傳人,他居然可以跟丹丹打那麼久都分不出勝負。”
傅可城的話沒有問題,可是他話一出,傅敬堯就忍不住噴笑,而且一笑就笑個不停,笑得傅可城心都起毛了,以為自己說了什麼蠢話。
“你以為我騙你?秦丹真的是葉問正宗傳人,他叔公是香港人,是葉問的二弟子,秦丹家還有他叔公跟葉問的合照。”
傅可城越講越認真,傅可城越認真,傅敬堯就越想笑,因為他想到之前在紅燈區附近遇上扒手,蓮起說他是葉問徒弟的那一幕,反之,傅敬堯越笑,傅可城就越急,到後來就變成個惡性循環,傅可城講的臉紅脖子粗,傅敬堯笑得腦衝血,快斷氣。
“你們做什麼?”
問這句話的是蓮起,因為傅可城和傅敬堯扭打在一起,還在地上滾,下一秒,秦丹已經把傅可城拉起來,緊緊的抱住,任憑傅可城一下一下拍打,搥擊他的背卻無動於衷,隻是輕輕順著傅可城的背,貼著傅可城的耳朵說:“靜下來,靜下來,沒事了,沒事了。”
“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打架?”
傅可城好不容易靜下來,聽到蓮起這句話又毛了起來,雖然蓮起問的對象並不是他。
“秦丹,馬上打電話回你家,叫你媽把佛堂裏叔公和葉問的照片給照相傳過來,那貨怎麼跟他說都不信,越說他越笑,根本就不相信你是葉問傳人,一副我在編故事的樣子。”
傅可城說完,蓮起也笑了,本來是憋著笑,一抬頭與傅敬堯對上眼便忍不住大笑,傅可城見狀更火,又想上前打人,蓮起連忙說出之前抓扒手時發生的事,解釋他和傅敬堯會笑個不停的原因,並再三保證不是不相信傅可城的話。
傅可城聽完蓮起的解釋,雖然已經不氣了,但卻還是有那麼些情緒難消,於是撇了撇嘴道:“這就奇怪了,我和丹丹到荷蘭都快一年,為什麼我們就沒遇見扒手?”
蓮起被問的有點愣,但這時好不容易止住笑的傅敬堯走向前來,抓起蓮起的左手,把蓮起的袖子往上推,那隻閃的看不見分針和時針的表就露了出來,傅可成臉上的不甘與氣憤不見了,隻寫著驚訝兩字。
“你這隻表也太剌眼了,你這樣看得到時間嗎?要我說你這是招扒手和強盜專用表吧?你戴出來扒手和強盜沒找上你,都對不起你了都。”
傅可城說完,傅敬堯就露出一副“你看吧”的表情對著蓮起,由於那表情實在太明顯,所以傅可城和秦丹也看出來了,傅可城本來就是個悶不住話的人,於是馬上聽到他驚叫。
“不會吧?你真的為了招扒手和強盜買了這隻表?假的吧?土豪呀你?表是假的嗎?可是看起來好真,折射率很好像真的一樣…。”
“是真的。”
看著傅可城粗魯的樣子,傅敬堯實在忍不住開口提醒,一隻要九萬歐元吶,能這樣用指甲摳,拋來拋去的嗎?真是太不尊重那個鑽表了。
結果,傅敬堯不說還好,傅可城本來怎麼拋都接的穩穩的,傅敬堯一說是真的,那閃耀動人的鑽表就從傅可城兩手之間溜了過去,直往地麵奔,傅敬堯的心髒在這一刻幾乎要停了,還好,秦丹身手好,撲到地上,接住了表,傅敬堯才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又會跳,拍著胸口往傅可城一看,發現傅可城也正拍著胸口直喘氣,傅敬堯想,剛那一瞬心髒停拍的肯定不隻他一個。
至於蓮起則是沒多大反應,不管是表掉了,或見秦丹接住表,還是秦丹把表還給蓮起,蓮起臉上都維持著淡淡的笑,對剛才傅可城差點把表摔地上,一點怨言也沒有,對鑽表逃過摔地一劫,重回手裏也沒有麵露驚喜或後怕。
經過了這些事,傅敬堯覺得自己的心髒有些無力,實在不宜再待在外頭吹風,傅可城也大力表示讚同,這倒是兩人第一次意見相同,蓮起看向秦丹,秦丹聳了聳肩,於是跟著進到車裏,離開廣大的戶外,看來這次比劃又是沒有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