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書房,蓮起就小跑了起來,雖然隻有幾步路,但因為他內急,自然就忍不住想快一點,隻是,這看在傅敬堯眼裏就很不正常,蓮起在傅敬堯心底向來就是個泰然自若,處變不驚的人,他不懂,明明就沒有什麼特異的事,為什麼蓮起的臉色不太對,而且一出書房馬上跑著離開。
難道,在什麼他沒見到的地方,蓮起受了委屈嗎?
按住廁所的門,阻止蓮起把門關上,不想讓蓮起暗自神傷,傅敬堯很誠懇的問:“發生了什麼事?你臉色不對。”
蓮起奮力的推廁所的門,大叫“放手”,他都快拉到褲子上了。
“蓮起,現在房裏隻有我,酒店的隔音很好,你不用顧忌,直接跟我說。”
傅敬堯話完,真摰的看著蓮起,蓮起咬著下唇強自忍耐的樣子,讓他好心疼,傅敬堯真的不懂,蓮起有什麼話不能跟他說的?況且,在去警局之前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從警局到剛才,他也一直都待在蓮起身邊,這樣的情況下,蓮起到底能出什麼事,這樣有口難言呢?連對象是他也說不出口?
“說啊,蓮起,是我啊,是我啊,我是傅敬堯,是你認識了一千年的人啊,你到底還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
傅敬堯說動蓮起了,蓮起真的不顧忌的把話說出口,“我要大便,你可不可以放手讓我關門,上廁所。”
第一時間,傅敬堯愣住了,所以他還是沒有放手,所以,他又聽到蓮起的吼聲,“你還不放手,難道是想看嗎?老是說我重口,猥褻,現在到底是誰重口,猥褻?”
好,這次蓮起的言語終於起作用,傅敬堯鬆開按住門板的手,蓮起把門關上又打開,然對再對著傅敬堯吼,“去客廳,不要待在臥房裏妨礙我。”
於是,傅敬堯灰溜溜的跑去客廳。
喝了一杯茶以後,傅敬堯的心情比較平複了,然後,想到當時的情形,他就忍不住笑,一笑就笑個不停,笑到忙的不可開交的傅可城和秦丹,都忍不住停下手裏的工作看向他,“幹嘛?被點了笑穴了你。”
“噗,哈哈,沒事,哈哈哈。”
“沒事你笑屁。”
真的是笑有關屁的事啊,“哈哈,沒事,哈哈哈,你們快畫,畫好快做一做,然後回去了,不會打算在這裏住下了吧?我們蓮起可是來渡蜜月的。”
“渡你的屁,結婚典禮都沒有出現的人,還好意思說在渡蜜月。”
說是這樣說,但因為長久的困難,終於看到突破的可能,傅可城隻好舍棄跟傅敬堯鬥嘴的機會,回頭繼續畫他的草圖,認真的構思,舉秦丹討論可行否,然後再畫,多麼需要專注力的一刻,但是過程裏一直不停的聽到“吃吃”笑聲,於是傅可城火了,隨便抓起桌上用不到的東西就往傅敬堯丟。
“城城,不要,那是紙鎮。”
秦丹喊的同時,傅可城的手已經離開紙鎮了,傅敬堯離秦丹太遠,肯定護不到他,眼看悲劇就要發生,傅敬堯不自主的閉上眼睛,腦子裏已經看到自己頭上血流如柱的畫麵,結果,沒有,那個水晶紙鎮沒有砸上他的頭,一隻手橫生出來,接住了紙鎮。
期待中的疼痛感沒有來到,傅敬堯睜開了眼睛,先是看到一隻握著紙鎮的手,順著手看過去,便看到蓮起,看到蓮起,傅敬堯心就落了一下,他露出了安心的笑,然後很自然的開口說:“蓮起,你大便大完便了?”
“嗷…。”
非預料中的疼痛突然從傅敬堯的額角漫開,本來抬頭想質問蓮起幹什麼?為什麼要拿紙鎮敲他的頭?但看到蓮起的表情,傅敬堯就蔫下去了,捂著額頭,擠出了笑,傅敬堯說:“我剛說的很小聲,他們應該聽不見。”
“我們聽見了。”
傅可城很老實了打破了傅敬堯的謊言,傅敬堯瞪向傅可城,眼睛裏不停發射出無形的刀劍,可惜,傅可城都沒看到,隻是低著頭畫他的草圖,沒好氣的收回目光,看向蓮起,蓮起還是瞇著眼睛在看他,傅敬堯突然好想念隻有他和蓮起的小小兩人世界,如果隻有他和蓮起,這種情況下他隻要發個小黃段,誘蓮起化身成狼,這事就會過了,再嚴重不過是隔天腰酸背痛了點,可是現在有別人在,他怎麼可能使這招,於是,就隻能低著頭任蓮起發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