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死亡之後,其肉身立刻融化成為血水,但就在這時,一道金線從其屍體內閃爍而出,直奔虛無而去!
這金線,正是命華士寄生在白衣女子體內滋養的投影分身所化!此刻白衣女子死亡,這金線就要破開虛無,回到療傷中的命華士身邊!
王墨猛地抬頭,手中血劍一閃,直接斬向那金線,但極為詭異的,卻是那無堅不摧的血劍,竟然從那金線上穿透,而沒有傷及金線半點!
那金線好似並非從此界之物,沒有實質一般,一切神通法寶,不可傷害!眼看那金線飛出越遠,就要消失。
就在這時,王墨卻是心神一震,他的儲物空間裂縫竟然不受控製的自行打開,從其內,走出了一個女子。
這女子一身銀衣,正是那銀屍!
她詭異的從儲物裂縫內走出,望著那漸漸遠去的金線,神色透出深深的迷茫,眼看那金線破開虛無,已然消失無影,這銀衣女子輕輕的抬起右手,向著虛空隨意的一抓。
星空轟鳴,那消失在虛無的金線,好似時光倒流一般,從消失中再次露出影子,在不斷的掙紮下,沒有絲毫作用的迅速臨近銀衣女子,被這女子抓在了手中。
那金線一落在銀衣女子之手,就立刻劇烈的顫抖起來,好似極為畏懼,不敢有半點掙紮,銀衣女子默默的望著手中金線,許久之後,眼中還是充滿了迷茫,輕輕地一捏。
這一捏之下,那金線立刻轟然崩潰,化作一片金色的霧氣鑽入銀衣女子七竅,好似被她吞噬。
王墨眯起雙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這銀衣女子的身份,他早就猜疑,但線索太少,無法知曉其身份。
不過從當年白發少年在儲物裂縫內看到這銀衣女子後神色大變,露出畏懼之色後,王墨便知曉,這銀屍的身份,絕非等閑!
“這樣的人,怎麼會成為一具被煉化的屍體...白發少年又是如何得到...”王墨打量這熟悉的銀屍,對方的眼中,仍然還透著迷茫,望著遠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想起自己是誰了麼。”許久之後,王墨平緩的開口。
銀衣女子沉默,回頭看著王墨,眼中迷茫更濃,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隻是感覺方才那金線力的氣息,很熟悉...”
王墨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閃,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銀衣女子,忽然說道:“你不會跟這命華士有關係吧!”
說話時,他的目光如電,盯著那銀衣女子的雙目。
這女子聽聞命華士三字,眼神中的迷茫更濃,輕聲道:“沒有記憶...從我蘇醒後,就一直想不起來了...”
她神色中露出痛苦,搖頭轉身,走向儲物裂縫,似乎隻有在那裏,她才能不去想與自己有關的事情,而是默默地打坐。
但在進入儲物裂縫的一刻,這銀衣女子卻身子一頓,眼中迷茫中隱隱出現了一絲清明,她猶豫了一下,轉頭看向王墨。
“我盡管想不起很多事情,但隱隱的似乎知道一些什麼,我能看出,你體內有一些信徒信仰之力...我隱約記得,信仰之力是一種毒...是一個天大的圈套...我似乎就是因此失去了一切...”
儲物裂縫隨著銀衣女子的進入而收縮,消失在了星空中。
但她的話語,卻是在王墨心神掀起軒然大浪,使得他雙眼露出奪目之芒。他從殺界之主那裏,從白發少年一戰中,從空乏魔君的話語內,無不透出,信仰之力,是成為立仙劫之上的關鍵,是滋養根本的關鍵!
漸漸地,他自己也有了這方麵的認為,可眼下,銀衣女子的話語,卻是截然相反!
沒有來由的,王墨感覺身體一陣發寒,他抬頭望著星空,目露沉思。
沉吟片刻,王墨身子一晃,融入天地而去。
“白衣女子已死,成為我魔風神雨界內之魂,眼下在這星辰,短時間應該無人會注意我...如此,便給我了將根本大成的機會!”王墨融入天地中,仙識彌漫。
“根據被我吞噬的陣外仙者記憶,閃雷族內,沒有立仙劫之上仙者存在...在其族中,有一道似乎開天辟地以來就存在的閃電,那閃電萬萬年不滅,始終貫穿天地,是閃雷族的聖物!也同樣是其整個閃雷族力量的源泉!
若吞噬此雷,應會讓我雷之根本有所進化...至於信仰之力...到底他們之中誰說的,才是真...”王墨縮地成寸之下,出現在了一片陌生的星域內,他雙目一閃,露出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