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裏陪陪大哥!”??
賀譽和賀寶離開後,在老房子內,在兄長墳墓前,王墨忽然間消失了,在第二天的時候又突然出現在原地,再次出現的王墨臉色異常的難看,不言不語的跪在賀方墓前,跪了七天,這七天中,他再沒有離開這裏,一直望著賀方的墳靈,喝著酒,度過了這七天。
這七天,王墨的心慢慢徹底的平靜下來,他如同一個老人一樣,不去想所有事情,不去想體內的排斥之力,而是沉浸在以往的回憶內,默默地看著黑夜與白晝的交替,看那日升日落。
在第八天的時候,一個身穿青衫的青年來到老房子內,靜靜的站在王墨身後一言不發!
“中恒之主...我應該叫你麒麟才對!”王墨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
來人正是中恒之主,王墨名義上的師兄,也是那句傳言的始作俑者“得麒麟者,可得天地...”
“看來本主來的不算太晚,你要做的事,第九根皇柱顯然已經告訴你了!”
“為什麼會選擇我?”
麒麟搖了搖頭,也翻出一瓶酒,淡淡道:“我們不僅僅是選了你”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說幾個就近的,花易俗,神農的二弟子,你的二師兄泀公子,三氣歸一者鄭風,這些人都在我們的選擇之中,不過都沒經過考驗罷了!”
王墨始終低著頭:“什麼考驗?”
中恒之主淡笑一聲,似在回憶著什麼:“也不算什麼考驗,反正就是不行,你還不錯!”
“如果我不答應那?”
中恒之主想了想,語氣聽不出真假:“不答應也沒關係,不過是再選個人罷了,不過...魔神一旦降臨,會死很多人,當然你的親朋好友也會一一死去。”
“不過我要是你,我就答應,畢竟自己能操控的事情,把籌碼放在別人身上,始終是不太放心!”
王墨不在言語,而是在腦海裏回憶著,孟婆氏、蚩尤、帝江、鳳、凰等人說過同一句話。
“如果有一天,有人讓你去做一些,你不願意去做的事,答應他,一定要答應他...”
這一刻的王墨已然明白,仿佛自己的一生,一直被眼前這個貌似文士版的男子操控著,那張無形的大網一直籠罩這自己,逃不掉躲不開。
王墨知道,如果今日的他沒有答應石柱中所言之事,那麼所有和自己有關係的人,都會死,這一點,王墨毫不懷疑。
靜默了良久,王墨慢慢抬起頭,一雙寒目死死的盯著麒麟,一字一句的狠狠道:“勇哥,楊將他們是你殺的嗎?”
麒麟淡淡一笑:“是我殺的...不過...葉月沒死,穆語蕭也沒死,我曾經告訴過你,葉月的魂魄一半在雪女嘉萱身上,另一半在你儲物間棺材裏,穆語蕭就是趙子君,不過趙子君死了,我就把她的魂魄放在了,雪女嘉萱收養的那個小姑娘身上,這姑娘現在在北方天門不是好好的嘛,這樣算來,你的兩個紅顏知己都沒死...”
無視王墨周身撲朔而來的殺氣,麒麟搖了搖頭:“我勸你還是別打那注意,你不是我的對手,我殺你...也就比弄死隻螞蟻費點勁。”
“更何況,我不殺了葉勇他們,你的殺氣之境能提升的這麼快嗎?”
“再說,你的紅顏知己我都給你留著那,還有那個...端沁...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嘛!”
一瞬間,就那麼一瞬間,王墨的氣息漸漸變得平穩下來,即便是雙目通紅,嘴角迸出血跡,王墨遲遲沒有選擇動手!
好一會兒,王墨忽然間開口道:“我答應你,不過我需要一個條件...”
麒麟嘴角微微揚起,顯然對王墨的回答並不意外:“你放心...等你做完了...我任由你處置,那怕將我...抽筋煉魂,祭進魂幡日日折磨,我都可以...”
說著對著眉心一指,一滴散發著金色光芒的血液緩緩飄向王墨:“這是血契...”
王墨看著漂浮在自己眼前的血契,忽然間就愣住了,這血契沒有絲毫摻假,但是這一刻他想不明白,阻止魔神降臨的這件事到底對於麒麟來說有多麼重要,亦或者...多麼可怕...
麒麟眼中說不出的淡定,嗬嗬一笑:“好了,那我就不打攪你了。”話畢好似凡人散步一般慢悠悠的離開這間老房子。
感受到瘋子慢慢轉醒,王墨看著麒麟離去的背影,將血契收好。
不一會兒,瘋子就睡醒過來,伸著懶腰又開始了喋喋不休,在王墨耳邊,在這老房子內絮叨起來,尤其是從王墨手中搶過了酒壺後,喝了幾口便更為絮叨了。
甚至在喝了不少酒時,許是醉了一樣,居然還唱起了歌,使得這平靜的老房子,憂傷略有消散了。
在第九天,王墨在賀方墳前磕下頭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賀方的墓靈,轉身一步邁去!
這一步邁出,王墨,從樂城回到了血雨腥風的修仙界!他麵對的,將不是兒時的溫情與回憶,而是那爾虞我詐,充滿了生死危機的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