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臉陰沉的獨角之人,在進入酒樓的一刻,便暗中注意王墨,此人在他眼中看來,有些詭異,在對方體內,似乎有兩股力量正在廝殺一般。
之前第一個酒壇,是他試探之用,這二個酒壇,其意圖更為明顯!
他身邊的魔兵,看到王墨四人居然還未離開,立刻有人心生不滿,其中一個黑甲大漢頓時站起身子,口中喝道:“找死!”
說著,他大步走去,一把推向王墨。
白月在一旁,眼中寒芒大閃,二話不說直接一拳擊出,那黑甲大漢反應也不慢,輕咦一聲,大手變拳,體內魔氣運轉,頓時其拳頭之上驀然間幻化而出一道幽光,這幽光一晃間,化作一光團拳形,與白月擊在一處。
一聲悶響過後,那黑甲大漢口噴鮮血,身子好似被一股大力擊中,猛地拋出,落在數丈外的桌子上,把桌子徹底壓塌,整個人摔在地上,口中鮮血狂湧。
白月則是身子退後數步,嘴角留下鮮血,他剛才接那酒壇之時便已經受傷,此刻強行運轉肉身之力,頓時傷上加傷,其右拳更是一片麻木。
他的煉體之術,本就不是完整,修煉之下,自然威力不足。
申校一看白月出手,二話不說右手在懷裏一抹,其手中頓時多出數十杆小旗,揮舞之下,立刻陣陣陰風在其身體四周呼嘯而出。
魔兵這裏,看見自家之人被人打傷,頓時一個個站起,眼露殺機,常年沙場之人,一旦釋放出殺氣,其凶焰頓時會增加數倍。
唯有那一臉陰沉的獨角大漢,始終坐在那裏未動,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王墨身上。
“蠻荒之人,敢在戰神城惹事!”魔兵之中,有人冷笑,他們身子一動,好似猛虎一般立刻衝出。
魔兵六人同時出手,申校內心叫苦,一旁的止戈連忙拿出魂幡,手中魂幡抖動之下,大量魂魄頓時呼嘯而出,立刻便把這酒樓彌漫。
白月身子一閃,融入眾多魂魄之中,展開了廝殺。
六個魔兵動作極為熟練,立刻紛紛散開全部魔氣,頓時在這酒樓內,六股極為強大的魔氣,好似怒龍一般衝出,這六股魔氣都有不弱於五百等的威能,此刻縱橫之下,頓時便把酒樓內的眾多魂幡內的魂魄,生生逼退。
白月和止戈麵色蒼白,申校也是內心叫苦,三人相互看了看,均都看出對方眼中的堅決!
即便是身亡,也要守護老祖安全!
這一刻,白月忽然覺得申校也不是那麼另人討厭!
那始終坐在椅子上一臉陰沉的獨角統領,此刻卻是麵色一變,他猛地站起身子,吼道:“收回魔氣!!快!!”
他聲音落下的瞬間,彌漫酒樓內的六道魔氣,突然失去了控製,在六個黑甲大漢一臉茫然中,六道魔氣,瘋狂的向著一直坐在那裏的王墨衝去,順著其眉心,直接鑽入王墨體內。
王墨在這一刻,眼中追憶之色頓時消散,他整個人,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眼中露出清明。
“好厲害的魔念!!”王墨眼中閃過一絲驚容。
王墨雙眼清明的一刻,他目內有驚容閃過,以他的修為,以他對心神的堅定,剛才可謂是經曆了劫難一般。
追憶不可怕,可怕的是整個心神全部沉浸其內,無法自拔,若是平常,王墨斷然不可能出現這一變故,但他入魔之後,盡管把魔念壓製封印,但身體內,仍然有魔念似有若無的存在,這魔念,便是勾起王墨追憶的根本原因!
師尊神農曾經告訴過王墨,大千世界有魔心之說,遠古時期曾有一仙者在感悟天道時,被魔心入體,從而實力大增的同時也幾乎毀滅了整個大千世界......這心魔非人非神非仙非念,乃是超出天地之外的一種力量!
這魔心融於虛無,無影無蹤。
無影無蹤,從另一方麵來說,也就是代表著無處不在!
魔心入體,磨滅仙者仙識,摧殘仙魄,從而迷失自我,在遠古時期,魔心,是極為可怕之物,稍有不慎便化身為魔,造成終身遺憾。
隨著時間的流逝,魔心之說,漸漸消匿,有的,則是係統的分析與理性的推算。
所謂魔心到底是否存在,根本沒有知道,似乎隻有類似於神農這等存活了數萬年之人才能知曉一些......
王墨剛才便是有些恍惚,尤其是他心神中升起的回到樂城的衝動,更是體內魔念的一個巔峰,若是持續下去,或許王墨可以自己慢慢蘇醒,但這時間,卻是可長可短。
魔兵的出現,尤其是魔氣的釋放,讓王墨在逆境中,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六個魔兵的魔氣在酒樓內縱橫之時,他受到衝擊之下,神智有那麼一瞬間,恢複如常,雖說隻是瞬間,但卻足夠王墨做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