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仙者一個個神態呆滯,恍惚間,好似不知身在何處。
即便是那些心機深沉喜怒不顯露者,也是目瞪口呆。
還有一些仙者,並非是第一次進入中恒星神秘界,但看到那流星在身邊或者遠處一閃而過時,同樣也是麵色一怔,隨即驚疑不定。
在這樣的環境下,很少有人敢散出仙識,即便是散出,也絕對無法鎖定那速度太快的流星。
那雷霆流星內,到底是什麼,這成了絕大部分看到這流星的仙者心中,尚未踏入中恒星神秘界時,第一個疑問!
此地虛無空間的盡頭,便是中恒星神秘界大門所在,隻不過,神秘界的“門”,是一道五行之氣,此“門”上火焰.金光.木氣.水流.土沙急速翻騰,此門太大,雖說隻有一道,但卻一眼看不到盡頭。
這五行之氣的顏色,暗紅.金屬.土黃.綠光.蔚藍交相輝映,它從虛無之中出現,另一端同樣融入虛無,好似那流動的五色長河,隻不過其上,此刻卻是早就沒有了生機,如同人的一生,走到了盡頭一樣。
在五大星域,對於中恒星神秘界的這道門,有很多傳說,其中一個,最為被人接受,說的便是這中恒星神秘界,原本沒有門,它完全被一大片五行之氣彌漫,不需要門的存在。
至於這五行之氣,則是神秘界崩潰時,整個神秘界的界魂所化,這,才成為了後世的“門”
此刻,在這五色交相輝映的五行氣之下,已經有了數人盤膝在虛空中,默默的等待神秘界的開啟,蘇牧真,赫然也在其內。
他們中除了中恒星的使者之外,便是一些在五大星域內,極為少見的散仙,在五大星域這個以家族為門派的地方,散仙不多,若是沒有過人的修為,幾乎無法存活。
幾乎每一個散仙,都是極為強大的存在。
中恒星神秘界“門”下的這些人,彼此很少交談,盤膝之中閉目凝神,似乎不願別人打擾。
時而還會有個別仙者,從遠處被雷光牽引而來,能先來到這裏的仙者,往往都是修為達到了陰陽二海者。
若是有相識者,便彼此抱拳寒暄幾句,或是臨近坐下,或是客套之後獨自選擇一處。
蘇牧真的旁邊,同樣坐著一個中年仙者,此人身穿紫衫,麵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但雙眼內,卻是有陰森的冰冷之色蘊含。
“聽聞一向狂傲的蘇牧真,居然也有了主人,原本梁某還不信,可眼下一見,蘇兄你仙魄不全,看來這傳言是真!可惜,可惜!”這中年仙者語氣陰陽怪調,緩緩說道。
蘇牧真神色如常,冷冷的看了那中年仙者一眼,平淡的說道:“燕雀焉知鴻鵠之誌載...梁傑,你非我!”
梁姓男子雙眼寒芒一閃,陰沉的笑道:“梁某倒真想見識一下那鴻鵠之誌,到底有何誌!”
蘇牧真不再說話,而是沉默,這二十年來,他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這壓力,來自其家族,來自中恒星。
這一切,正是因為他依附了王墨!
在他的家族中,對於他如此草率的決定,給予了強烈的駁斥,雖說蘇牧真是中恒星使者,但麵對家族的長輩,卻仍然是無法抵抗。
至於中恒星這裏,則是對於一個依附了別人存在的使者,有了不認同,雖然沒有明麵上說過什麼,但蘇牧真感覺得到,中恒星,對他有了疏遠。
比如此刻,以他的天資,原本不會出現在這裏,而是應該與中恒星的大部分使者一同,以另外的方法進入神秘界。
雖說此刻在這裏的使者,並非隻是他一人,但那些人,卻是在地位以及身份上,根本就無法和他相比。
想到這裏,蘇牧真內心不但沒有後悔,反而升起了濃濃的傲意,他不認為自己錯了,相反,他覺得自己的這個決定,是此生最正確的一次!對梁傑所說的話,實際上,也是他對家族長輩所說......
“即便是家族的大長老,也始終徘徊在了歸海道初期,無法寸進,至於那傳說之中的立仙道,更是虛無縹緲...他們,有什麼資格,來指點我的人生!”蘇牧真眼中閃過精芒。
梁傑冷笑,這個蘇牧真,是他們一輩之中,第一個成為中恒星使者之人,此刻卻因為一走走錯,落得如此下場。
就在這時,忽然遠處虛無中,一道明亮之芒驟然出現,幾乎在瞬間,一陣陣轟隆隆的巨響,如同風暴一般襲來。
刹那間,此地所有仙者,一個個睜開雙目,紛紛看去,梁傑也不例外。
在他們目光看去的一刻,那亮光驀然間放大,直奔此地而來,那劇烈的雷鳴之音,更加呼嘯,此光如流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瘋狂的臨近。
它的速度太快,呼嘯間已然臨近,此地眾人,不缺大神通仙者,尤其是那些散仙,更是一個個極為強大,此刻硬是散開仙識,試圖鎖定那流星般的雷霆,想要看看其內到底有什麼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