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呢?”林雅迪一下子羞紅了臉,雖然萬有才這是在替她說話,但是這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所以當萬有才這麼說的時候,她還是覺的臉上過不去。
此時賴成貴訕訕的出現在門口,臉上帶著討好的表情,但萬有才卻不想就這麼算了,但是麵子上的事,該做還得做。
“賴叔,來了多久了?怎麼不進來坐,雅迪,給賴叔倒杯水”。萬有才吩咐道。
林雅迪看著萬有才變臉比川戲裏的變臉還快,不由得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出去了。
“不用了,小林,我不渴,不用倒水了,我說完事就走”。賴成貴客氣道。
“賴叔,坐吧”。萬有才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
賴成貴訕訕的坐下,看了萬有才一眼,說道:“賴龍的事,上麵到底是個啥意思?”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警察,我咋知道警察怎麼辦案子的”。萬有才說道。
“可是,我去找派出所的領導了,他們說這事你是苦主,你要是不告了,賴龍就能放出來”。賴成貴遞給萬有才一支煙,但是萬有才沒接。
不是不想接,而是他抽不慣那些所謂的好煙,他最喜歡的味道就是七塊錢的紅塔山。
“賴叔,你想想,這可能嗎?我要是能做的了警察的主,我得是個多大的官?再說了,賴龍進去隻是因為我嗎?他以前是跟著誰的,跟著那人幹了多少事,你該知道吧,雖然那人死了,但是有些事不能人死帳消,你說呢?”萬有才笑嘻嘻的問道。
聽到萬有才說到了自己最擔心的事,賴成貴心裏一哆嗦,可以說,何世恩的死在萬家莊不亞於一場八級地震,想一想半個月前何世恩還坐著奔馳車在村裏招搖過市,但是現在隻能是躺在冰冷的太平間的抽屜裏了,這差別,不可能不讓人感到震撼。
“可是賴龍能幹啥事?有才,差不多得了,都是一個村的,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說,我隻要是能做到,保證不會掉鏈子”。賴成貴說道。
“賴叔,這可是你說的,好,現在你也知道,拆遷僵住了,為什麼僵住了?你該知道吧,你去做工作,你們賴家還有這次被抓的那些孩子們的家長,把清點中吃的不該吃的那部分都吐出來,就這麼簡單,重新清點,你這邊簽字,那邊放人,你覺得這樣公平嗎?”萬有才問道。
“你說話算話?”賴成貴問道。
萬有才沒接話,而是說道:“何世恩在紀委都能死了,你說是紀委的條件好還是派出所好,賴叔,賴龍的案子正在走程序,派出所在咱們這裏,我還能說的上幾句話,要是案子被移送檢察院,我就沒轍了,到時候該判判,該關關,你別再來找我了”。
這話把賴成貴徹底嚇蒙了,移送檢察院,那豈不是要起訴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就去做他老婆的工作,錢才有幾個,還是人要緊”。賴成貴說道。
“對嘛,還是老人家懂事的多,對了,賴叔,何世恩的很多事賴龍都可能參與過,所以,賴龍這事還是早點做比較好,否則的話,一旦查到了他的身上,他想出來也沒那麼容易了”。萬有才繼續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