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於職業的習慣,安峰山還是先接聽了電話。
“喂,啥事,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安峰山問道。
“你快點過來一趟,出人命了,不知道死活呢”。萬有才喘著粗氣說道。
“別鬧了,又騙我出去喝酒是吧,告訴你,今晚真的不行,收公糧的來了,必須得交,不交的話就錯過好時候了”。安峰山說道。
“誰騙你,誰是王八蛋,真的是出人命了,快點過來吧,我把定位發給你,媽的,嚇死我了”。說完,萬有才掛了電話。
安峰山的公糧到底是沒交上,一聽萬有才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立刻從他老婆身上爬了起來,急著去找衣服了。
“哎哎,你這就走了,幹完再走嘛,就差那麼一點了,討厭啊”。他老婆在床上坐起來,說道。
“幹不了了,你看,都軟了,回來吧,明天一早再來一次,也怪你們這些娘們,也不多下個蛋,一月才他-媽來一個,誰知道有啥事就會耽誤事”。安峰山罵罵咧咧的穿好衣服出了門。
安峰山看到的一幕足以讓他終生難忘,門口趴著一個男人,麵部朝地,看不清麵孔,但是碎了一地的瓷瓶碴子,還有在客廳一角相互抱著的三人。
“這,這是什麼節奏?”安峰山問道。
此時一名警察摸了摸地上那家夥的頸部,抬頭向安峰山說道:“安局,掛了”。
“樓下還有一個,你們看到了嗎?”萬有才問道。
安峰山急忙說道:“快去樓下找找”。
然後走近了萬有才,問道:“兄弟,啥情況這是,演大片呢,還死了人,這邊坐,來,先和我說說,需要我做什麼?”
萬有才知道他理解錯了,說道:“這事你就按照你的程序辦,我先說說咋回事……”
萬有才沒說完呢,安峰山疾步走向那個趴著的家夥,果然,在他的腰間別著一把槍,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你命大啊,這是真家夥”。安峰山說道。
旋即,又對他的手下說道:“小心點,子彈上膛了”。
“來,接著說……”
萬有才三人被帶到了警局,樓下的那家夥被找到了,捆的結實程度,連警察都解不開,最後隻能是用刀子割斷了毛巾製成的繩子。
“初審了一下,樓下活著的這個家夥什麼都不知道,樓上對你們綁架的那人是他的老大,他隻是個小角色,是死了的那個家夥找他做這筆買賣的,沒想到遇到了你們這夥硬茬子了”。安峰山說道。
“硬個屁啊,要不是譚靈羽,我們倆這次就真的在洗鴛鴦浴時燒成烤豬了”。萬有才說道。
“說的也是,所以,你不介意我對她再問問情況吧,孩子太小,但是人小鬼大,我很好奇她是怎麼把這兩人幹掉的,這可不是一般孩子能做到的,你說她這個年紀的其他女孩子能幹啥,遇到這事還不得嚇哭了?”安峰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