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什麼也沒有蓋,睡得倒是香,估計明天一起來,又要感冒了。他站了稍許,緩緩俯下身,想要將她抱進房間。她卻翻了一個身,差點掉到地上,他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她沒有再動了,倒是抓緊了他的手臂。這麼近,她的氣息就縈繞在他的周圍,有著沐浴乳的清香,以及洗發精的,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用當年的那些牌子,她念舊,也根本懶得換。他心頭沒來由地一熱,又有一種歡喜從心底裏湧了上來。
他將她抱回了房間,她這樣輕,似乎沒有重量一樣,比起從前,她更瘦了,瘦的讓人心疼。他幫她脫了鞋子,她依舊沒
有醒,眉頭緊皺著,看來是真的累了。她的睫毛像一把刷子一樣,密密的,細細的,長長的,他望著她,似乎覺得看不夠。
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觸上她瑩透的肌膚,她突然整個人微微動了動,半側過了身子,他以為她醒了,有些慌亂地收回了手,但是,她隻是換了一個舒服一點的位置,繼續睡著了。他歎了一口氣,想要將她叫起來,換件衣服,裹成這樣怎麼會舒服。可是,她睡得這麼熟,他又舍不得叫了。隻是輕輕地幫她把外套也脫了下來,把脖子上的絲巾輕輕解開。
“別吵,累死了。”她突然輕輕地呢喃,連帶著一隻手也揮了揮,一副趕蒼蠅的樣子。他有些哭笑不得,手中的絲巾細滑無比,似乎是從她的頸子溜下來的。他的目光微移,落到了她纖細的頸子上,她的衣襟已經被她折騰得有些亂,胸前一片瑩白膩人,他隻覺得腦中一熱,血液幾乎都往身上某一處集中,情緒幾乎在一瞬間湧起,他有些煩躁,幾乎無法控製自己,口幹舌燥起來。他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將一邊的被子拉了過來,給她蓋上。掖了掖被角,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連忙退了出去。出了門,才發覺,自己竟然出了汗,喝了酒幾杯冷水,又洗了一把臉,才靜靜冷靜下來。
陽光很刺眼,雙雙睜開眼睛,愣了愣,才發覺有什麼不對勁。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進房間的了。而且,這個房間她總覺得多了些另外一個人的氣息。甩了甩腦袋,她又想,怎麼可能。她看了看鍾,還真是不早了,好在今天不用上班。她已經跟老板說了,明天再過去。
出來,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她吃了一驚,站在原地不動了。
“可醒了,我都要餓死了。”傅時歐笑著說。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她有些結結巴巴,他又不經過她的允許,闖進她的地盤。怪不得房間裏會有他的氣息,他不僅闖了她的屋子,還闖了她的房間。
“用鑰匙開門進來的。”他站起來,看她氣呼呼的樣子,覺得有意思。
雙雙十之八九已經想到了,“你又去騙房東太太了?”她瞪著眼睛問。這人的臉皮就是厚,他要不是死磨硬泡,房東太太也不會給他鑰匙吧?
“騙?怎麼能說是騙呢?”他嗤之以鼻,“我不過是跟她說了一個故事。她老人家一感動,就放我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