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
白母一臉仇恨的看著周濤,一字一頓道:“莎莎,你醒醒吧,他救你也許就是為了害你爺爺,這種狼子野心的凶手,你在乎他做什麼?你記住了,他殺了你爺爺,就是你的敵人,就是我們整個白家的敵人,殺了他都不解恨。”
周濤臉上露出一抹苦澀,他沒有看任何人,艱難的爬起來,“我今天隻想要給白老上一炷香,然後就離開,不行嗎?”
白圖眼中閃過一抹陰戾的狠色,“看來你是現在就想死了,我就成全你!”
他猛然躍起,手指彎曲成爪,對著周濤天靈蓋狠狠按過去。
眾人看著白圖動了殺心,武術協會的人一陣騷動,雖然周濤死有餘辜,但悍不畏死的這份膽色還是頗受這些練武之人賞識,難免有些慨歎。
四位老者搖搖頭,閉上眼睛不去看周濤被殺的一幕,而他們身後的武者則是轉過頭,視而不見。
白母確實目露寒光,捏著手要親眼看到白圖替白子鄂報仇。
白莎莎俏臉瞬間煞白,她心裏是不信周濤會殺了自己爺爺,但眾口鑠金,由不得她不信,現在白圖殺人,她一個弱女子阻止都來不及。
“白圖,手下留人!這裏可是叔叔的靈堂,不能染血!”白壯大驚,忍不住猛撲出去,想要把白圖攔下來。
可是晚了,白圖動了殺心,這小子一死,白子鄂的事情就徹底有了了斷,任憑誰也不會再去懷疑。
臭小子,下了陰曹地府,你去跟那個老不死的相聚吧!
白圖看著自己的手距離周濤越來越近,心裏越發高興,大局已定,這小子死定了。
但就在他手抓麵臨周濤頭頂的時候,一直打不還手的周濤突然動了起來。
這一動實在是太突然,讓一心以為可以輕鬆擊斃周濤的白圖麵色驟變,但這種距離,他根本來不及變換招式,就看著周濤拳頭狠狠打在他的麵門,然後一腳把白圖踹飛出去。
周濤還手,靈堂裏的眾人一個個都露出怒色,就是白壯也是大惱,雙手一覽,把白圖接下來,厲聲喝道:“好你個凶人,殺了我叔叔不說,現在還敢打傷我兄弟!”
“殺了他,給我父親報仇!”白母越發激動,大喊大叫站起來。
白莎莎愣愣的看著周濤,一點點眸中流露出失望了,她不希望周濤死,但她更不希望周濤出手傷人,因為他在爺爺靈堂傷人,豈不是證明了他就是殺了爺爺的凶手?
一時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若真如此,豈不是自己害了爺爺,忍不住抱頭痛哭。
“小子,你好大膽子,居然還敢傷人,來人,把給他我趕出去,打成殘廢!”
一個虎目老者狠狠一拍桌子,大喝一聲。
白圖看著周濤招惹眾怒,心裏被打一拳的悶氣全無,反而感覺這一拳挨的有價值,這樣這小子死定了。
“哎呦,我的胸口好疼!”
白圖眼睛一轉,頓時倒在地上痛呼出來,假裝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
其他人看著白圖重傷,一個個心裏冒火,這畜生實在是膽大妄為,殺了白子鄂,還敢來逞凶傷人,不由十幾條漢子奔著周濤撲過去。
周濤自然知道白圖是假裝的,想要借刀殺人,可看著撲過來的一群好手,受傷嚴重的他儼然不敵。
此地不宜久留!
周濤心裏很清楚此時的處境,,並沒有因為仇恨而失去理智,腳板狠狠一踏地麵,轉身自己逃了出去,朗聲道:“白圖,我師父的命,我會找你償還的!”
人影漸行漸遠,可周濤包含煞氣的聲音清晰飄蕩進了禮堂,禮堂按台上的台布無風自動,好似有了靈性拍在白圖臉上。
“啊……”
白圖鬼叫一聲,一個激靈跳起來,“鬧鬼了,鬧鬼了!”
……
周濤找了一家小旅店住下來,盤膝坐在床上調理身體。
他就感覺自己體內有一股熱流從丹田緩緩而出,繞著他身體奇經八脈遊走一圈,自己的傷痛居然好了幾分。
“果然修為到了融彙境,已經超出身體極限開發的殺手跟特種兵老遠。”
他嘟噥一句,踩著拖鞋下地,坐在房間裏一台老舊的電腦旁。
在學了白老的百元決,他很快就突破鋼拳巔峰,進入了融彙境,這跟他以前紮實的基本功密不可分,也在白子鄂的預料中,如同白子鄂曾經說的,周濤底子殷實,隻差一個鍥機,百元決就是他的鍥機自然水到渠成。
他在網上終於找到了寧澤省武術協會的相關資料,今天在場的幾位老者赫然在列,白子鄂站在中央,很有一副大家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