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濤謙遜道:“侯爺說笑了,就算沒有我在,那個男人也絕對不可能把倩倩小姐帶走,畢竟侯爺你在樓下,沒有人能在侯爺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的。”
“哈哈……”侯勇哈哈大笑,“說的好,不驕不躁,不愧是白老的徒弟,不過你的膽識我更加欣賞,難道你不怕我把你留下來?”
氣氛一瞬間冷了幾分,一股壓抑的氣息擴散開來,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周濤握了握拳頭,眼睛死死盯著侯勇,聲音冷靜道:“難道侯爺也對百元決很感興趣?”
百元決在周濤身上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不光光白壯跟諸葛開天垂涎三尺,可以說,寧澤省武道者沒有一個不想要把這本秘籍奪過來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以前百元決在白子鄂手裏,這些人有賊心沒賊膽,在寧澤省,除非是活膩了才回去挑釁武術協會會長,這將會帶來滅頂之災。
可現在白子鄂死了,百元決在他徒弟手裏,隻要周濤不能在短時間強大起來,無疑就是一塊別人眼裏的肥肉,誰都想要咬一口。
侯勇眸光犀利如刀,渾身氣勢蕩開,鋪天蓋地,如同陰雨天濃重的烏雲,黑雲壓城,“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不會要!”周濤很堅定的說。
他在賭,侯勇作為天下會的盟主,膽識氣量都非常人能比,既然約了自己來來鳳樓,絕對不會在來鳳樓對自己出手。
何況自己救了他女兒,於情於理,他就算心裏再怎麼想要百元決,也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搶奪。
“哈哈……”
侯勇忍不住大笑,目光卻突然一點點變得陰寒起來,語氣之中充滿了戾氣:“周濤,無毒不丈夫,你憑什麼對我有如此大的信心?我自己都都不知道會不會出手搶奪,畢竟就算你現在有融彙境後期的修為,但在我麵前,依舊不堪一擊,我想要,你絕對走不了。”
“所以你才不會要!”周濤毫不畏懼,重重的說。
好小子,不論氣勢還是膽識,都是上品,怪不得白子鄂老來收徒,能遇到此子,別說白子鄂,我都有些心動,用來傳承衣缽絕對是不二之選。
侯勇收斂了氣勢,拍了拍手,門口站著的那個漢子推門進來,恭敬道:“侯爺,有什麼吩咐?”
“去地窖把我珍藏的女兒紅拿出來,我跟周兄弟喝幾杯,難得遇到如此妙人,不喝點好酒可不行。”
侯勇笑眯眯的說,前後判若兩人。
前麵是鋒芒畢露,戾氣騰騰,轉眼卻是和煦無比,好似鄰家大叔,充滿了長者的祥和。
“一會兒我女兒要見見你。”
侯勇點上一支煙,把香煙拋給周濤,甩掉手裏火柴的火苗,“你不要跟她說剛才的事情,不然她要怪我了。”
沒想到還真是一位慈父。
周濤嘴角狠狠抽搐幾下,目光隨著他手裏的火柴落在地上,什麼年代了還用火柴,也隻有侯爺能夠用的如此有氣勢。
“好!”周濤抬手擦擦額頭細汗。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修為就算不如白子鄂,但差距絕對不大,假如今天他真的要動自己,恐怕自己凶多吉少。
“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天下會?!”
酒水送上來,侯勇親自給周濤倒了一杯,“我知道你跟諸葛家的恩怨,他們這次意圖綁架我女兒,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我暫且不想加入任何組織。”周濤淡淡一笑。
“別急著回答我!”
侯勇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嚐嚐,窖藏了四十多年,我家裏以前是釀酒的,這是我父親活著的時候釀製出來的一批好酒,我一直都沒舍得喝,窖藏在地下。”
周濤嗅了一下,酒香撲鼻,確實是窖藏了幾十年的好酒。
輕輕呡一口,酒香順著他的喉嚨一直往,回味無窮。
“好酒!”
“現在我知道打你身上百元決的人就不下十幾個,都不是好招惹的主,現在雖然你住在潮紅幫,但也未必安全,何況還帶著白莎莎那個女孩。”
侯勇慢條斯理道:“雖然寧千紅背後有蘇千尋撐腰,極少有人敢去得罪醫聖,但凡事都有例外。”
周濤點頭,“我知道,什麼事情都有一個度,隻要利益大於風險,總會有人甘願冒險。”
侯勇頓時對他刮目相看,一語道破人心。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易懂,不用自己多費口舌,現在周濤住在潮紅幫,看起來誰去潮紅幫鬧事,那就是不給醫聖蘇千尋麵子。
但百元決這等寶貝在潮紅幫,總有一些膽大包天的主,甘願去冒險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