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周濤冷冷看著這群人一眼,爆喝一聲,聲音如雷炸!
“你小子。”
老者站起來,一張老臉因為憤怒而扭曲,“我們天河堂不會放過你的,一定會殺了你!”
“要殺我的人太多了,你們天河堂也要殺我,估計要排隊!”周濤渾不在意,嘲諷道。
“那我們就等著瞧,我會讓你後悔得罪我們天河堂,後悔對我們少爺下手的!”
老者看了他一眼,對旁邊兩個人打了一個手勢,隨後他們抱起楚易飛,直接跟著那老者匆匆離開。
“該死的老狗!”猴臉青年吐了一口,滿臉不屑道:“還不是怕了,不然幹嘛不敢動手!”
“小朱……”阿左拍拍他肩膀,對他搖搖頭,意思是他不要多說話。
“知道了!”猴臉青年搖搖頭,一屁股坐在一旁。
寧千紅愣了一下,沒想到周濤說動手就動手,直接把楚易飛給廢了,不過想想也是,這個男人連恒玉虎都要殺,更敢去諸葛家婚禮的酒店鬧事,得罪天河堂,也就不那麼驚世駭俗了。
她抬起手,伸了一個懶腰,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周濤,你沒有必要那麼做的。”
自從杜浩風死了,寧千紅就受了很大刺激,性情大變,以前那個雷厲風行,做事幹練的寧千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慵懶,甚至變成對什麼事情都不那麼在意,處處透露出疲累的樣子。
“你怎麼了?”周濤很不適應她這個樣子,一臉關切道:“還是心裏糾結杜浩風的死嗎?那不怪你的,他為了救你才犧牲,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嗬嗬……”
寧千紅低低的笑,笑的有些悲涼,“周濤,你說我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你已經不是以前的樣子了。”
“那是因為看透了很多事情,這個世界啊,都是肮髒的,肮髒到我已經有些厭惡了。”
她走到窗口,穿著紅色的高跟鞋,呆呆看著窗外,“我小時候就已經應該知道的,可是不死心,非要去掙紮,這麼多年了,直到杜浩風為我被打死,就在我眼前被打死,我才直到,我努力掙紮的都毫無意義。”
“悲春傷秋的還真不是以前的寧千紅能說的話。”
周濤聳聳肩膀,直到她心裏有心結,絕不是自己一兩句話就能解開的,語氣糾結這件事,不如好好商量一下應對這次武術大賽的事情。
“千紅,這次武術大賽你怎麼計劃的?”
“沒有計劃。”
“沒有計劃?”周濤張大了嘴。
以前寧千紅做事情都是有周密計劃的,絕對不會隨意行動,這次關係潮紅幫生死,她居然一點計劃都沒有。
“是的!”
寧千紅抬眼看了阿左阿右幾個人一眼,淡淡道:“我要跟周濤單獨談談,你們出去吧。”
阿左阿右相視一眼,點點頭,然後帶人出去。
“這次武術大賽本來就是針對我們潮紅幫,而且燕京蘇家也有參與。”寧千紅深情無比平靜。
“燕京蘇家?”
“就是我父親的家族,我本就被他們視作眼中釘,一個多餘的人,之前為了家族的利益給我安排了一個未婚夫,我果斷拒絕,更加激怒了家族,所以他們也要除掉我。”寧千紅無喜無悲。
“這就是家族,你有用,你就可以得到你所有想要的,我是我父親跟一個卑微的女人的私生女,一直被認為是家族的恥辱,好不容易他們覺得我又一點用處了,就是把我當成商品一般的賣出去,以求給家族帶來利益。”
周濤不敢想象這個女人到底背負著什麼,但這心酸的家族史,縱然是見多識廣的周濤,也不禁感覺心裏發寒,好狠的蘇家。
“家族長輩不允許存在一枚不受控製的棋子,小時候他們就打算除掉我,我弟弟蘇遊以死相逼,這次他們看到了我的悖逆,所以才會徹底下定決心,準備用寧澤省大洗牌來除掉我。”
周濤喉嚨滾動一下,有些難以置信她這些年心裏到底有多麼的壓抑,“那麼趙成呢?這裏麵沒有他在搞鬼?”
寧千紅突然感覺這個男人好單純,單純的有些傻,趙成如何能夠致使武術協會的人,他要是又那麼大的能量,也許周濤根本現在就不會站在自己麵前,而是一具屍體了。
“趙成得罪了蘇伯伯,你不要小看了蘇伯伯的能量,加上他意圖殺了蘇家的嫡係傳人,所以寧澤省他根本呆不下去,早就走了。”
寧千紅看看他,走到冰箱旁拿出來一罐啤酒,“但你也別高興的太早,趙成是一條毒蛇,你殺了他唯一的孫子,我猜測,他很快就會對你下手的,那種睚眥必報的人,絕對不會看著你逍遙自在,而自己的孫子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