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極的何茜拎著刀就欺身而上,揚起手就要給那渣男一刀,“你一個連物種都不分的種馬,說我爛不覺得底氣不足?哦,忘了,你底氣不足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不-行!”
劉逸也有些怕了,不禁有些哆嗦。何茜揚起的刀久久沒有落下,而是直接扔在了劉逸小弟弟的旁邊,僅隔三毫米的距離。
“看上你這種人渣是我的恥辱”說完甩甩秀麗的長發,頭也不回的出了那個讓她既心痛又惡心的地方。
她走在以前兩人經常漫步的小道上,她覺得自己是一縷孤魂,她看了一眼那個極為諷刺的袋子,隨手將就它扔在了路邊的垃圾桶裏,既然要離開,那麼盡最大的可能讓自己不要有一絲牽掛依戀,盡可能的不要讓自己痛,那丟掉的不止他買給她的衣服飾品,還有她的愛,她的曾經。
身無分文的她,走在S市熱鬧的街頭,不知去往何處。她就如那浮萍無依無靠。
沒有去處的她想到了她的死黨向晴。
向晴對她來說不僅僅是朋友,更是恩人,要是沒有她,她何茜今天也不會站在S市這片這兒了。
何茜按著門玲,在門打開的那一刻,伴隨著是驚天鬼叫“啊.......”
向晴一把抱著何茜,“小茜,你終於回來了,都擔心死我了,打你電話也打不通,你知道嗎,伯父伯母都擔心死了,你就算要死要活也得跟我們說一聲啊......”小妮子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鼻涕眼淚往何茜的肩上擦。
何茜低低輕輕地,唯有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著“對不起”對於她(他)們,她唯有這句對不起。
“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哦,”何茜扳開哭花臉的向晴,小妮子一聽立馬用手擦擦臉,整整頭發,果然啊,還是這招奏效,百試百靈呢。
“從今天起我可是沒地方去了,所以....請收留我包養我吧”何茜滿不在乎笑嘻嘻地說著。與之前還在自哀自嗟的何茜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向晴拉著何茜進來坐下,都沒顧上倒杯茶給她潤潤喉,就小珠連炮地問“你去啊了啊,怎麼都不跟我們說一聲,你知道嗎,我幾乎給S市都翻遍了,所有能找的不能找的都找過了,就是沒找到你,你不是成心想擔心死我嗎?”
那天的婚禮,向晴是何茜的伴娘,在劉年丟下何茜一個人在那裏的時候,她就能感到這聲婚禮是進行不下去了,可是看著多年的好友苦苦的等待,最後剩下的隻是別人的笑論談資。
那一天,她說她想一個人靜靜,卻沒想從那天之後,所有的人都再也沒見過她。她找過劉年,曾質問他為什麼將何茜丟在禮堂,自己卻不見蹤影,而那個人的回答是“她不是處女,他不要別人搞 過的破鞋婊子”
一瞬間,她為何茜不值,居然三年的時間裏都沒有看清他的真麵目,也為何茜感到慶幸,他沒碰過她,為了這種事兒而棄她於不顧的渣男,不要也罷。
她以為何茜回老家了,直到她爸媽打來電話問她的時候,她才知道她並沒有回去。那個時候她天天看新聞讀報紙,每天也都沒有什麼自殺之類的新聞,她才漸漸放心下來。
何茜對於這幾個月的事情三緘其口,粗粗的略過,隻說自己去西藏旅遊了趟,別的也都沒說。
何茜起身打量這屋子,比以前幹淨了些“幾天不見,倒變勤快了嘛。”
“我還要住以前那間屋子啊”何茜走到以前的那叫房間,躺在床上,呼吸著清新的皂香,覺得有種家的歸屬感,這是她六個月來從沒有感受到的。鼻子有些酸,有些脹。
不過這個香味還真是有些熟悉呢,有些像那個人身上的味道,不過那人身上總是帶了些陽光的味道比這個又要好聞些。
向晴也學著何茜倒在那間大床上,有些惡趣味兒在她小腦子裏生根發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