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茜不是個有誌的人,也不是個心善的人,但她知道,今天就算她逃脫了危險,以後每每想起她的良心也會不安的。
何茜轉身往回跑,一路上都在祈禱著那個人不要出事兒,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奈何腿上的傷因她劇烈的奔跑,血就一直沒停過,而那傷口比原先的更大一些,血也流得更快一些。
腿上的痛早已麻木,她有些虛弱地停下來歇了一會,但那暈眩感越來越強。她使盡地掐著自己的大腿,借著疼痛盡量讓自己在清醒一些。
嗬,還真管用,網上說人的大腿內側是人最為細膩敏感的地方,果然不假。
清醒了的何茜,不敢有一絲耽擱,繼續往回,隻是這回的速度比先前慢了放多。
張澤原先以為對方隻有四人,就算對方了結了自己,他們也討不了好。可誰知,就當他解決了兩個後,從山上又躥出四個人來。
此時的他,身上各處也都掛了紅,可看著對方的又多出的幾個人,他能想到的隻是拖延時間,能多拖一會是一會,那樣那個女人應該也會跑得遠一些吧。
你看,他是多好的一個人,到此時想的不是自身安危,而是要盡量給自己的下屬多拖延些時間,好讓她逃出去。多好的上司啊!
那丫頭還三番五次的以為自已是黑道,你們瞧見過這麼好的黑道嗎?
“等等”張澤抬眼看了一眼將自己圍成一圈的幾個人。臉上還有那慷懶的笑意。
那幾人各個麵麵相黜,俱不知其意。
雙方就這樣看的劍拔弩張的對視著,誰也不敢有一絲的放鬆。
樹欲靜而風不止,亙古不變的道理,總會有人來打破這偽和平的。
這不那幾個山匪頭子坐不住了,其中一個就跳出來了”小子,我告訴你,這兒是老子的地盤,可別指望著有人來救你”說這他還用大拇指朝自己指了指,那樣別提有多橫了。
張澤低頭想了想,才重重的點頭“嗯,沒做指望”
“那你想哪樣?”那頭頭頭一揚,眼神犀利的看著張澤,仿佛是要將他看穿一樣。
張澤抬眼間看見何茜肢步虛浮地正在朝他走過來,眉宇微皺,但嘴角還是微微上揚了些許弧度。
“怎麼樣?”他側著頭,妖異的桃花眼微微帶笑,仿若異世而來的撒旦“老子想這樣”
說完就一個旋蹬踢,踢向了那個頭頭。回過神的幾人也立馬抄起家夥向他進攻,群歐而來。張澤一個反手回旋,奪了一人的夥什,在手上掂掂份量,嗬,剛好,現在讓你們嚐嚐棒球的滋味吧。
一杆一個,倒是全部進洞,看來有些日子沒去打球,這球技也沒怎麼退步啊。俗話說盛極必衰,物極必反,還有一句叫樂極生悲。
此時的張澤隻想早點解決了這些人,雖說很難,但是他必須這麼做,不僅僅為了自己,更為了去而複返何茜。
如果此時他敗北了,那麼,他不敢想像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