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了?”男人站起身,毫不介意自己完全赤裸著,伸展雙臂,讓紫璺服侍他更衣。
“稟大人,已經沒事了。”將手上的盒子擱在桌上,取過婢女手上的衣物,細心的為他穿上,動作熟練,像是經常這樣做。“雪子也已經取來了,不過……”
“不過什麼?”看著紫璺將藍色金鉤的係在他要上,由一旁的婢女端上洗臉水,擠幹了錦帛,再拿給男子擦拭。
“她現在身子這麼虛,我怕影響到計劃。”紫璺本想說鳳凰失去記憶的事,但念一轉,到了唇邊的話最後還是改了口。
“好生照顧,別出了岔子。”男人比上眼,用錦帛拭著臉。
“是。”紫璺應聲,取過錦帛交給女婢,再由梳妝案上取過象牙梳,仔細的梳理男子一頭長發,那個發色,明明烏黑,卻不知道為什麼不時閃爍著碧綠的光芒。
紫璺雖為男兒身,但手上功夫也不笨拙,靈活的十指扣著發,盤出官仕男子的發髻。
“大人,進宮的轎子已經在門外等著了。”奴下上來稟報,男人已經整理好了,隻見藍底灰衽官袍,衣擺處繡著卷瑞祥雲,祍邊、袖口、都鑲有金絲,勾勒出的形狀,腳蹬官靴,黔色布料,但色澤光亮,一眼就知道都是上等之物。
男人站起身,寬大的衣袖搖擺,步履沉穩,官威盡顯。一幹人跟在男子身後,直到目送男子坐上轎,放下轎簾,消失在皇宮方向,這才轉身回府。
等男子走了,紫璺直奔奈何軒,推開鳳凰的房門,見那個嬌小的女子依舊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雖然紅潤了幾分,但依舊顯得蒼白。
卷長的雨睫的在她眼下投下兩個小小的陰影,看上的一場的柔弱而惹人憐愛。淺淺的呼吸聲從紅唇裏不斷吐息,因為長久的睡眠水的唇此刻看上去就想果凍似的。
這張臉,平凡飛五官,綜合在一起卻成了一種難以言語的美麗,如火般美麗,如火般耀眼,卻又是如此嬌弱惹人憐愛。鳳凰一頭青絲如今幾乎已經全變成了火紅色,在白色的錦緞上蜿蜒,交織出豔麗的畫麵。
不知道是被什麼蠱惑,紫璺緩緩俯去,碰觸嬌的雙唇,輕輕的著。如蝴蝶撲翅般酥麻的感覺從她的唇上傳來,這種味道就像是罌粟,深深的令他迷戀。
這種純潔的感覺是他想要有卻不能有的,此刻的他有點迷茫了,他是該毀去還是該不顧一切的擁有?
突然一聲抽氣聲,紫璺的身體的猛地被推開,那雙赤色的雙眼瞪得大大的,驚恐的看著那個有一雙桃花眼的男人,眼裏迷蒙的水氣,看上去比紅色寶石還要耀眼。
“你……你是誰?”推開那個陌生男人,鳳凰緊抓著自己的衣襟退到雕欄床的最角落,警戒的看著那個男子。
“我……”麵對那雙清純又驚恐的雙眸,紫璺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能怎麼說,軟禁她的敵人?
“我是你的未婚夫。”最終,他隻能這麼說,或許她失去記憶對他而言是件好事。
“未婚夫?”鳳凰不解的問,思考了半天腦袋裏卻還是一片空白,“你是誰?我又是誰?我的頭好痛……好痛……”腦袋裏傳來陣陣刺痛,鳳凰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腦袋,哀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