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鳶死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坐在太師椅上,鳳凰的臉色略顯慘白,雖然休息了整日,氣色卻不見好上半分,簡直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
“孤鳶因為知道要將他交給你,所以自殺了。”依舊白衣的代雲站在鳳凰麵前,神情與先前不同,就像鳳凰所說的,他們現在隻是敵人。
“自殺……死了?”難以置信的低語,鳳凰一瞬間又憔悴了。沒有孤鳶,她身上‘湮’的毒性沒法解除,難道那個血腥的自己要跟著她一輩子嗎?
“那……”想到什麼似的抬起頭,寄予最後的希望。
“在研製‘湮’的時候並沒有一道把‘湮’的解藥一並做出來,所以除了製作‘湮’的孤鳶,誰也沒有辦法拿到解藥。”代雲的一句話卻毀了鳳凰的最後希望。
鳳凰震了震,臉色越發透白,站起身,身形有些不穩,朔白擔心的走到他後麵。
“代雲,去告訴你家主子,孤鳶的死我可以不追究,不過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他那點心思那點野心我一清二楚,如果他硬要如此,我發誓,就算是付出生命我也一定會阻止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將揣在懷中的東西掏出,交到代雲手上,鳳凰的臉色素白,火紅的眼裏卻肅然而堅決。
“當然。”代雲依舊顯得格外的輕鬆,像是把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看著鳳凰決然的警告,竟然輕輕的笑了。“鳳凰,當初如果我不放開你的手,結果是不是就不會是如今這般模樣?”
扔下這句曖昧不明的話,代雲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用眼角的餘光看了鳳凰身後那個美麗的令人難以置信的男人一眼。
是他吧?那個可以擁有鳳凰的男人!
直到代雲的背影消失在眼中,鳳凰才歎息似的低喃,“你錯了,代雲。當初要是我夠堅強的話一切就不會是這樣了。”
看著鳳凰喃喃低語的樣子,朔白的眼漸漸深沉了,凝出一種無法穿透的色澤。
“為何不現在就告發他的惡行?”特地趕來的小皇帝聽了鳳凰的陳述,不解的問。
“這樣隻會讓他提前逼宮引起戰爭。一旦戰爭起了,你以為他會在乎這些世俗道德嗎?狗急尚會跳牆,何況是這個預謀已久的男人。所以這張牌我隻能用來暫時的壓製他,但決不能仍出去,把他逼急了對誰都沒好處。”鳳凰著手中精巧的哨笛,精致的藍釉麵,鑲金鍍出蜿蜒的圖騰,最上麵還鑲上了一顆藍寶石。一看就知道價值連城,絕非一般之作。
“孤鳶死了,他就沒有藥物可以再控製皇帝了。據我所知,再湛穹的皇族中,有一個年輕的少年貴族足智多謀,一直想辦法喚醒被控製的皇叔,一旦皇上清醒重用少年的話,他變會有一個麻煩的對手。恐怕他已經在準備兵變了。”鳳凰歎息,戰火的硝煙一起,恐怕是一場浩世之劫啊。
“孤鳶死了,那你……”對她的病小皇帝也略有耳聞,不經擔心的問。
“我本以為風熠多少對我忌憚幾分,雖說孤鳶自殺,但那不過是個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們不想把解藥給我,沒有解藥的我就是不安因素,為此他們甚至不惜失去控製湛天(湛穹君王)的藥物。看來世孤注一擲了,時機也應該成熟了吧。”疲憊的靠在貴妃榻上,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特別容易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