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抱著她入睡,可是她始終給不了他想要的,給不了!
一想到此,蘇依猛地將許正凜推開,“你走,你回去,不要來,不要……”然後是無聲的哭泣。
許正凜皺起眉宇,卻還是耐心安撫著她。
因為他知道,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是最脆弱的。
四年前,他們倉促的結婚,四年前他繼承了盛譽集團,成為了最年輕的總裁,而她成為他的妻子,用來鞏固地位的棋子,從沒想過這顆棋子會成為無法磨滅的記憶。
四年前的一個夜晚,他救了一個渾身顫顫發抖的女人。
若不是那個時候他從一個讓人悶煩的酒會出來,若不是他的車正巧拋錨,或許他們之間根本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清晨柔和的陽光照射而進,蘇依看著身旁正酣睡的男人,不由得揚起唇角。起身拉開了窗戶,可以聞見一陣芬芳,樓下是他為她種植的玫瑰。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輕輕地在身後環住她的腰際。
耳邊是他慵懶地聲音,身旁有他的溫度,而她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接受了他的體溫。
“嗯。”蘇依淡淡地應了聲。
“好啦,我們別站在這邊,會著涼的。”許正凜溫柔地說道。
此時的他是懶散的是溫柔的,也令她瞬間著迷,隻是理智還是戰勝了不切實際,戰勝了她永遠沒辦法給予的傷。
她不著痕跡地離開他的懷抱,背對著他說道:“許正凜,我們離婚吧,何況合約期也快到了。”她叫他許正凜,她沒辦法説服自己和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喚他“凜”,就連電話中的“親愛的”都隻是在區別著現實虛偽的慣性,終究他在她心裏還是不一樣的,所以她才如此執意。
許正凜不悅地挑眉,抓著她的手緊緊一握拽過她的身體,讓她與自己對視,“你這女人別一大早就掃興行不行!”
享受的溫存拋之殆盡,惹得許正凜拋下這句話,離開了她的房間。
蘇依咬著嘴唇,走進了浴室,睡衣把她玲瓏的身邊包裹得緊緊地,鏡中是她一貫的淡然,她已經習慣到沒有情緒,習慣到沒有表情的淡然表情,也許唯有這樣才能將她的傷口團團地包住。
她慢慢地褪去睡衣,雪白的肌膚映襯著她的美,不算豐滿的胸脯上,兩個大小一致被煙燒灼的疤卻同樣醒目,刺痛了她的眼,渾身也跟著抽搐起來,身形滑落在地,她痛苦地爬進了浴池,匆匆地放著冷水,顫抖著手掏出旁邊格子上的煙,一口口地抽著,直到情緒漸漸穩定。
清澈的冷水中透露著她頹廢的美。
剛剛氣憤出去的許正凜,雙腿又不聽使喚地往回走,沒想到居然讓她看到了這副景象,“該死!”不由得咒罵一句,黑著臉抽掉了她指尖的煙。透著煙圈的迷霧看她。
忍著渾身的蠢蠢欲動,將赤條條的她從水中撈了起來,嘴裏憤怒地喋喋不休,“我居然不知道你這女人學會抽煙了,呆在冷水裏你想死啊!”該死,他就是這麼容易被這個女人激起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