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方到了紀逸臣的辦公室的時候卻被秘書告知紀逸臣正在開會,讓裴南方在會客室等著。裴南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迫切的想見到紀逸臣,坐在會客室的那十幾分鍾,她每一秒都坐如針氈。但是當紀逸臣出現在門口時裴南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找我有事?”看出裴南方的為難到是紀逸臣先開了口,還是以往一樣冷冷的口氣。
“紀總,不知道你之前提過的交易還有沒有效?”說完裴南方就深深的低下了頭,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恥。可是就算是被紀逸臣恥笑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隻有他能幫她了。
而回應她的卻是沉默,裴南方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的陷進手掌心。直到麵前傳來桌椅挪動的聲音,裴南方這才急忙抬起頭眼看紀逸臣就要離開了,她再也顧不得許多一把拉住紀逸臣的衣袖:“紀總,除了你沒有人能幫我了,求求你幫幫我!”
紀逸臣低下頭看著裴南方憔悴的麵容,知道她一定徹夜未眠連精致的妝容也掩飾不了眼下的陰影:“要我幫你可以!”
說完紀逸臣隨手扯了張紙便箋寫了個地址給裴南方:“到這個酒店開好房間等我!”
裴南方接過紀逸臣手上的便箋,這是她來之前就已經知道的結果。她知道他能幫她,她也知道他會幫她,她更知道要得到這樣的幫助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你先過去休息,我不想晚上到看你現在這副樣子!”紀逸臣說完就離開了會客室,隻剩下裴南方一個人坐在那裏怔怔的看著自己手上的便箋。
裴南方按照紀逸臣的指示去了酒店,開好房間洗了個熱水澡。酒店送來的午餐草草的吃了些,躺在床上卻怎麼樣也睡不著。小浣一直打她的電話,期間白彥也有打來最後她索性把所有來電都轉到了留言信箱。打開電視娛樂頻道就正在報道易初的新聞還有記者跑到夜上海去求證人事經理希望能拿到易初的人事履曆做為鐵證。
裴南方關上電視忽然覺得這次公關危機好像就她目前的處境相較起來,也不是那麼嚴重了。隻要過了今天晚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裴南方閉上眼睛告訴自己,隻要她忍一忍就會過去的。
裴南方是怎麼睡著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可是紀逸臣還是沒有來,裴南方甚至都開始擔心他是不是要放她的鴿子了。畢竟在之前的幾次相處中,她總是不讓他滿意,現在她有求於他難免給她難堪。
敲門聲終於打破了裴南方冗長的思緒,打開門就看到紀逸臣站在門口。隨她進了房間之後,也隻是隨意的鬆了領帶然後問裴南方:“用過晚餐沒有?”
裴南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現在她根本沒有味口吃任何東西。她也不想在這個無關痛癢的問題上糾纏。
紀逸臣似乎看穿了裴南方的想法,一邊解開西裝的扣子一邊說:“自己叫點東西吃吧,我去洗個澡!”說完就進了浴室。
裴南方也弄不清楚紀逸臣在想什麼,隻是她實在沒有心情吃東西。趁著紀逸臣洗澡的空檔裴南方將手機開機才發現語音信息早就把手機都快要塞滿了。
小浣:“南方姐,快點回電話老板在找你!”
小浣:“南方姐,你再不回電話老板真的要暴走了!”
小浣:“南方姐,求求你快回來救命啊,媒體快把電話打爆了!”
白彥:“裴南方,你去了哪裏?趕快回我電話!易初也找不到你,你到底跑去哪裏了?”
易初:“南方,你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今天的宣傳不是很理想,問題到底能不能解決?”
裴南方剛想播放下一條手機就被紀逸臣奪了過去,然後又替她關機了。裴南方也不說話隻是靠在床頭看著隻著一件浴袍的紀逸臣,換作平時她也許會有心情感歎一下紀逸臣的身材真好。可是放到現在,裴南方緊張得連快要呼吸都不能了。
紀逸臣把裴南方的手機放好,便伸手去解裴南方的浴袍。裴南方一緊張下意識的護住心口,見紀逸臣不愉的挑起眉頭才喃喃開口:“我自己來!”
裴南方從被子裏坐直身體,在紀逸臣的注視下緩緩的褪下自己的浴袍。有那麼一瞬間裴南方甚至想放棄,可是一放棄她和易初之前的努力就都化作泡影了。裴南方咬緊牙關努力的想讓自己的感知麻木,她不能怪紀逸臣趁人之危。這是她自己主動送上門的,她隻願能用她最後的籌碼為她和易初換來一絲機會,哪怕一絲也好。
隨著裴南方的浴袍滑落在地上,紀逸臣卻並不動作隻是來到裴南方麵前托起她的下巴,手指在裴南方的菱唇上輕輕的摩擦著,感覺到裴南方的顫抖紀逸臣也停下了動作:“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裴南方看著紀逸臣眼神裏不無哀怨,此時此刻她哪裏還有退路?僵持了半晌裴南方才怯怯的伸出手去抱住紀逸臣,將頭抵在他的心口上不讓他看見自己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我沒有這個意思!”
下一瞬裴南方就被紀逸臣按在床上,親吻如狂風暴雨般襲來。裴南方被紀逸臣吻得意識模糊,直到紀逸臣騰出手來解開自己的浴袍裴南方這才抓回點意識哀求道:“能不能把燈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