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隻有深夏的蟬在窗外一直吵個不停,似乎在對這個夏天作最後的告別。照進病房裏的陽光被穿外的樹葉剪碎隻有些零星的碎片灑了進來,落在紀逸臣的腳邊。
許久才見紀逸臣點了點頭:“這隻是一個意外,我當時喝醉了所以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聽了紀逸臣的話裴南方無力的闔上了雙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真是可笑,你們兩兄妹就這樣……就這樣毀了我半生。”
紀逸臣來到裴南方身前坐下握住她的手,神色鄭重:“我並不是故意要隱瞞你,我也是趙安告訴我才知道的。”
裴南方這才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紀逸臣,清亮裏眼眸平靜無波讓人分不清愛恨。最後裴南方輕輕的掙開紀逸臣的手說:“紀逸臣,我們離婚吧。”
“為什麼要離婚?我以為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矛盾。”紀逸臣顯然不能接受裴南方的提議。
“沒有矛盾?”裴南方冷笑著反問:“你妹妹處處要置於我死地。而你,是你毀了我一輩子的幸福。”
“你想得太嚴重了,隻要你安安份份的跟我在一起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隻要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送到你手上。”
“我想得嚴重?那時候我隻有十九歲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是你強暴了我。”裴南方眼裏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裴南方的話如一記當頭棒喝,紀逸臣這才意識到不管他們現在是何種關係不管他們如今的感情發展到了哪一步,在六年前他們都是互不相識的而他就在那樣的情況下毀了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的清白。
紀逸臣深深的吸了口氣重新整理了思緒才對裴南方說:“當初的一切我很抱歉,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彌補?留我下來繼續作岑妍希的替身?”裴南方冷冷的看著紀逸臣並不為之所動。
“這個問題我不想再爭論,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同意離婚的。”
裴南方也不甘示弱直直的看著紀逸臣的眼睛問道: “如果我堅持要離婚呢?”
紀逸臣臉轉向窗外,許久才仿佛下了決心一般:“那你就是要拉整個星光藝術賠葬。”
裴南方沒想到紀逸臣會用他的權勢來壓迫自己,她以為他總會對自己感到愧疚而放她離開,她以為這麼久的相處他總不至於像對其它人那樣冷血無情。
結果她錯了,錯得一塌糊塗。
紀逸臣緩緩的靠近裴南方俯在她耳邊沉聲道:“妍希的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很顯然你根本沒聽進去。不過沒關係,不管你怎麼想我都不會讓你有機會從我身邊逃開的。裴南方,你這一輩子隻能做我的妻子,你沒得選。”
他紀逸臣的一生都是贏家從來沒有輸過,感情上也不會例外。如果在感情的範圍內無法得到的,即使用他的權勢他也要得到。
紀逸臣也弄不清楚自己對裴南方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愛?隻是當他聽到裴南方說要離婚的時候心裏燃的怒火幾乎讓他要失控。他隻知道他不想放開裴南方,也不能任由裴南方跟自己離婚。他隻要一想到裴南方跟他離婚以後也許會跟另外一個男人結婚生子,他就覺得心裏無比失落。更何況他們還沒有離婚就已經有個韓亦健在一旁虎視眈眈了,他絕不能容忍裴南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