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逸臣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看著依舊明亮的紅燈,心裏的焦慮讓他思緒一片混亂。直到趙安從走廊的另一端來到他身邊低聲喚他:“紀總?”
“嗯?”紀逸臣這才收回目光問道:“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警方已經立案處理了,Eden在錄口供。周恩惠是凶手的本名目前在報社任職,因為采訪過一次Eden所以對他非常迷戀。另外我已經安排了律師正式以故意傷害罪起訴周恩惠。”
聽完趙安的彙報紀逸臣點了點頭:“既然都處理好了那你先回去吧,今天你也忙了一天了。”
“太太怎麼樣了?”彙報完工作趙安也不禁為裴南方擔心。
紀逸臣歎了口氣:“已經進手術室兩個多小時了,還不知道具體情況。”
說話間手術室的門被倏然推開,紀逸臣趕緊起身上前攔住主治醫生詢問裴南方的情況:“醫生,我太太怎麼樣了?”
“我們已經為紀太太身上的所有傷口都做過處理,手臂上的傷口雖然深但是所幸沒有傷及筋骨。隻是她頭上有兩頭傷口,尤其是後腦遭受過重創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聽了醫生的話紀逸臣的心懸得更高。
“具體還不能確定,主要還是看紀太太醒過來之後的狀況。每個人的康複能力不一樣,所以結果也是要因人而異的。”
“最壞的結果是什麼?”趙安在一邊也聽得心急。
“可能會失去部份記憶。”醫生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這是最壞的結果。希望你們能做好接受各種可能的準備。”
說完醫生就和剛從手術室裏出來的助手一起離開了,隨後就看到有護室推著平車把裴南方轉到病房去。
一看到裴南方被推出來,紀逸臣也無暇再去想醫生的那些話隻是跟著護士一起去了病房。一進病房護士就為裴南方掛上了氧氣然後對紀逸臣說:“紀總,紀太太短時間還不會醒,現在這麼晚了不如你先去休息紀太太醒了我們再通知你吧。”
“不用了,謝謝。”
見紀逸臣堅持不肯離開護士也隻好離開了病房,而趙安在進病房之前接到電話就去了走廊的盡頭接聽電話,接完電話之後才來到紀逸臣身邊道:“警方那邊需要我過去協助調查,我先過去了。”
“嗯。”見紀逸臣點頭應允趙安便直接離開了病房。
一時間病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之中,靜得紀逸臣覺得自己都能聽見正懸於病床上方的點滴的聲音。
裴南方的傷口已經被很好的處理過,額頭上被雪白的紗布繞了一圈讓她本來就毫無血色的臉頰顯得更加蒼白。紀逸臣試探著伸出手去輕撫裴南方的臉頰,這是他們認識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帶著疼惜和溫柔仔仔細細的看裴南方。
其實這樣一看裴南方並不如他當初在EM新星大賽的慶功宴看到她時那樣驚豔,她的鼻子不夠小巧圓潤,嘴唇如果不上口紅總是有些蒼白,還有她的臉型並不符合東方人的審美觀,但是就是這樣拚湊出來的一個不完美的裴南方卻最能抓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