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本尊不能碰他?為什麼?”
山鼠們集體低下頭,搖著。
摩沙蒙圈了,他雖然恨自己的父王,可也沒想過要讓他死。
現在看見他這樣,他的心忍不住開始疼痛,傷心、氣憤。
他的父王怎麼說被人害了就被人害了?
“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幹的嗎?”摩沙的臉陰沉的十分可怕,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
山鼠們“吱吱吱”地亂叫著,比劃著,可惜摩沙一句也沒聽懂。
他知道,問這些山鼠,絕對是不可能問出答案的。
到底是誰殺害了他的父王呢?
是長老院裏的那幫老不死?
可他們是怎麼知道我把父王關押在這兒的呢?
這幫山鼠為什麼不讓我碰父王的人頭?難道是父王的人頭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摩沙再次凝視他父王摩崖的頭,感覺和他在生時沒有什麼兩樣,不過是閉上了眼睛而已。
“父王!是誰害了你?你不是一統天下了嗎?人魔神三界都歸了你管,還有誰那麼膽大包天敢害你?”
摩沙笑了,嗤笑:“當初我勸你不要趕盡殺絕你不聽,現在自己遭報應了吧?你也有被人身首分離的這一天?活該!”
罵完了,他又坐在了自己父王人頭的旁邊:“你到底是得罪了誰?人家要將你碎屍萬段?你都被我關押在這裏了都能被人找到?可見你是有多可惡,那個人又該有多恨你。”
摩沙停頓了許久,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土:“你呀!就好好地待在這兒吧!有這麼多小山鼠陪著你,也挺好的,至少你不孤單。”
說完轉身要走,又被一隻山鼠咬住了衣袍,另外一隻山鼠捧著一個白色的紙團走過來。
摩沙蹲下身子,接過紙團,打開。
裏麵是用血跡寫的四個字:我兒保重。
這四個字如一記重錘,敲打在摩沙的心坎上。
他轉身飛掠出去,淚水飄灑了一路。
父王!到底是誰害了你?為什麼要害你?······
回到魔宮,他整個人都要虛脫。這種感覺,一萬年前,晶晶在魂魄消散的那一刻他有過。
軟軟地躺在床上,突然感覺自己成了孤兒。
晶晶!他想尋找安慰,進了她的空間。
某女還是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仿佛外界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他很想告訴她,自己現在心裏很難過。
他也很想告訴他,自己的父王被人身首異處。
可是他不敢也不想,他的痛苦他一個人承受就夠了,何必又讓她為自己難過呢?
問題是她會為自己難過嗎?
天亮了,摩沙還是不想出去,又怕某女醒來看見自己要生氣。
不得已退了出來,把她空間裏的結界重新收拾好。
“表哥!你起來了嗎?我要進來。”李冬晚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摩沙眉頭一皺,不悅地吼:“滾!”
“不要。我要時時刻刻跟著你。”李冬晚的三狂毒是解了,可對摩沙更上心了。
他真是後悔給她偷來了解藥,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跟著我做什麼?我要去上茅房你跟嗎?”摩沙故意惡趣味地問。
“跟。我在茅房門口等著就是。”李冬晚的回答讓摩沙無語至極。
他隨手扇了自己一耳光,口裏念念有詞地罵:“叫你多管閑事,叫你惹禍上身。”
“表哥!”門外的李冬晚聽到“啪啪”的巴掌聲,緊張的要死,“你在和誰說話?又是被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