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盧雪依舊每天收到鮮花,而且還都不隻一束。她每天撥弄著玫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傻笑,偶爾還對著桌子上的文件發呆。好奇怪的男人!他還是那樣隻是不停地送花,但卻一直沒有露麵,這讓她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更奇怪的是譚亮像失蹤一樣沒有再來找自己,反倒是董書平每天都給自己打個電話,詢問自己每天的情況。
看了看坐在前麵的張琪,唉!這個女人已經跟兩個男人冷戰好長時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打通自己內心的堵塞?這樣下去估計她會得憂鬱症的!現在自己可成了他們傳遞信息的中心轉折站。
邊小壘把辦公室搬到了陳建波隔壁,基本早上進去了,就不見他走出來,就連午餐也是直接送進去的。但盧雪發現邊小壘經常偷偷在玻璃那邊看著張琪,那臉上複雜的表情,明顯的說出了他心中的煩惱。不知道為什麼?盧雪有種預感,那個男人當年的離開肯定有個很重要的理由,隻是他們現在還不適合說出這個解釋。
“發什麼呆啊?”張琪看著盧雪入神的樣子,用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順著她眼神的方向對上了正看過來的邊小壘,她馬上扁扁嘴把臉轉了過去。
“準備一直就這樣僵著?”盧雪把腦袋伸到了她的麵前,手在她麵前搖晃了一下,把她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張琪拉開她的手,把臉貼在了桌子上麵,用文件拍打著自己的腦袋。半響她放下手中的文件,將椅子轉到了盧雪麵前。
“我說,你這花也收了半個月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想法?一天像個傻孩子一樣,裏麵那死東西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張琪說著瞟了一眼陳建波的辦公室,心裏不停地咒罵那個死男人。
雖然已經半個月,但張琪心裏還記著,見了麵就當他是隱形的,招呼也不打直接跟他擦肩而過。讓陳建波每次想叫她,都給她一個白眼給咽了回去。
“張琪,我覺得陳建波好無辜哦!再這樣下去,辦公室連點笑聲都沒有了,氣氛好鬱悶!弄得況娟都不敢跟你說話了。”盧雪皺了皺眉,拉扯著她的手,希望她可以網開一麵原諒陳建波。
每次盧雪看到陳建波無奈的表情,心裏都非常同情他,但有時候看到他臉上可愛的表情又想笑。基本上這半個月,她就像夾心餅幹一樣。
“男人是不值得同情的!給他們好日子過,你就別想過好日子,你以為陳建波那小子好心啊?他暗戀你很久了,你知道嗎?”張琪早就知道陳建波心裏一直都暗戀著盧雪,在學校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
“你胡說什麼?”盧雪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她自己也感覺到了陳建波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那裏麵寫著男人對女人的愛戀。
“上兩次支開我就是想要找單獨跟你相處的機會,死小子心裏打什麼主意,以為我不知道啊!”況娟可是自己安排在公司的電子眼,張琪早就知道他安什麼心!
盧雪一聽驚訝地抬起了腦袋,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張琪。這個女人是不是神啊!真是太崇拜她了,陳建波估計那時心裏還在暗自歡喜呢!看來自己要多像學習一點,也許這也是在社會生存之道。
“你真是天才!”盧雪豎起了大拇指,嘴上不停地讚歎,然後起身拿起張琪桌子上的杯子,衝到喝水間倒上了杯咖啡遞到了她的手上。
“怎麼?想我傳授你真經啊?”張琪擺出了一幅大師傅的樣子,不顧形象地撩起了二郎腿。
“師傅在上,請收徒兒一拜!”盧雪說著,做了個拜師的姿勢,惹得張琪哈哈哈大笑起來。
“嗯!看在你誠心的份上,師傅就教你以一些對付男人的辦法。”張琪理所當然的樣子,把耳朵湊到了盧雪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串。
盧雪捂住嘴巴偷偷地笑著,不時還望陳建波和邊小壘的辦公室,嘰裏呱啦地說了大半天。然後看到張琪一臉得意地樣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