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柯玉明也帶著昨夜陪唱陪睡的那個小妞來海水裏雙修,因“夜叉探海”那功夫難度太大,學不了,幹脆抱著那小妞在沙灘上做“驢打滾”,還沒完事,忽聽得小花、小草的尖叫聲,柯玉明嚇得從那小妞的身上滾下來,穿起衣服過來一看,見梁培德已倒在海水中,便跳入水中,把他撈上來,做了多次人工呼吸都無法挽回這個縣常委兼教育局長的生命,無奈之下,隻好報警了。
報警前考慮到嫖娼尤其是聚眾嫖娼,梁培德已死無所謂了,自己呢?位子肯定不保。想到這裏,他冷汗涔涔,忙教小花等幾個小妞封住嘴巴,快速逃離現場。
縣刑警隊長王大壯接到警報,帶領法醫一幹人趕來了。“9.01”案發後,他雖然被撤了職,但風聲過後歸於平靜,當上公安局長的謝保秋大權在握,念他包庇有功,忠心可嘉,因怕民憤過大,不敢把他提拔上來當副局長,僅給他官複原職。盡管這樣,他也感激零涕了。
法醫仔細地檢驗梁培德的屍首後,作出了初步檢定的結果:鼻腔、口腔有血,係腦出血症狀,大麵積腦血管出血,導致心肌梗塞而死亡。一般情況下,這種猝死的誘因係情緒激動所致。然而,是什麼誘因使梁培德情緒激動呢?
王大壯盤問柯玉明,讓他說出事情發生的經過。柯玉明神色有點慌張,說:“梁常委今天邀我遊泳,他心情似乎不是太好,從臉色就可以看得出來,為了陪他玩得開心,我就來了。”
“就你一個人嗎?"王大壯又問。
“就我一個嗬。"柯玉明回答的很肯定。
“沙灘上腳印繁雜混亂,我查看了,有五個人的腳印,還有,我剛才問了梢公,說你們有五個人上島,那三個女人呢?”王大壯不愧是老刑警,一下子就查到點子上來。
“我確是陪梁常委一個人來的,那三個女人和我倆坐一條船,但我倆真的不認識她們。”柯玉明拒不承認。
王大壯冷笑著,拿出一隻小小的女式挎包,丟在柯玉明的麵前,說:“這是在梁常委車裏搜到的,裏麵還有幾張女人的照片,我已派人去查訪了,柯鎮長,你識相的還是老實交代吧,免得兄弟我難為情。”
這挎包如何掉在梁培德的車子裏呢?原來,小草下車前嫌帶著挎包麻煩,便丟在車子裏。出事後,她連驚帶嚇,逃離龜島就忘記拿了,其實就算她記得,車鑰匙在梁培德的口袋裏,她年紀小,膽子也小,肯定不敢再回來龜島拿車鑰匙的。正是因為她的疏忽,使柯玉明被蒙在鼓裏,哪裏曉得梁培德的車子裏還有女人的挎包?現見之,料知瞞不住,臉色大變,他知道警方有此證據,明天就能抓到那幾個小妞,與其讓她們招供,倒不如自己說了出來。於是,他一五一十地向王大壯交代梁培德的死因。
一個堂堂的縣常委、教育局長嫖娼而死,一個小小的鎮長為了調遷而搞性賄賂,縣委書記高國良氣得病倒了。這幾年來,W縣風水不好,醜聞不斷,槍殺軍人案、“9.01"凶殺案、走私案、貪汙救災物資案等,哪一件是省心的?現又出了這等醜事,若讓陳國賀書記知曉了,百分之一千會擼了自己的職,所以,為了隱瞞事情真相,他召來謝保秋商議。
“嗬嗬,想必高書記氣暈了頭,這等小事,何須憂慮?交給我處理好了,保證密不透風。”謝保秋笑著給這個上司吃了一顆定心丸。
高國良大喜,執著謝保秋的手說:“謝局長若能妥善處理好此事,我就提拔你起來當縣管政法副書記。”
謝保秋一聽,受寵若驚,道:“請高書記一萬個放心,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