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馳沒有死,被送入醫院後經過急救,醒過來了。他不怕死,自知走上這邪道,是一條不歸路,但他選擇死的方式時卻犯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錯誤,昔日在抗戰影片裏,日本軍人崇尚武士道精神,剖腹自盡,一劍切入,則魂歸樂土。所以,絕望之下,他拔出匕首,插入自己的腹部。其實,匕首短小,刺入腹部不是致命傷,隻會引起失血過多而死亡。而他及時被武警搜索發現,當場止血並送往醫院搶救,終於轉危為安。
不過,他沒有慶幸,因為他知道,自己雙手沾滿了血腥,絕對逃不過法律的懲罰,這種活法,隻不過是政府出於人道主義,將他救了過來,等待著他的將是審訊之後即是審判。因而他心如死灰,等待著死亡之神的到來。
正如韋馳所料,海之藍抓到了這個重要的人物,總算悲痛的心情有了些慰籍,為防出現意外,他加強了對病房的警戒,24小時陪護,閑雜人員不得入病房。這種保護措施,頗象戰爭年代的影片裏的做派,顯得詭秘而誇張。
事實上,海之藍的擔心並非多餘,這段時間裏,他遇到了一係列的變故,深知自己對手的狡猾與殘忍,若被他們滅了這個活口,斷了這一條線索,破案工作將陷入被動的局麵。所以,他不敢粗心大意,讓對手再有可乘之機。
因韋馳身子還虛弱,不便於審訊,海之藍隻得暫時擱下,回到營地。
剛回到辦公室,呂律就過來彙報說,審閱案宗時,發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案件。說完,他把審訊記錄遞給海之藍。
籍貫:w縣人,姓名:謝允祥,年齡……海之藍接過一看,吃驚不小,他是不是苗翠竹的前夫?也即是自己在瓊海鎮第一次破案抓過的殺人嫌疑犯後又為他申冤那個人。他怎麼會來這裏作案?出於好奇,海之藍叫呂律把他帶來辦公室。
不一會兒,謝允祥被帶上來了,海之藍凝神一看,雖然時間過去了多年,但還是認得出來,這個人就是那個謝允祥。
“你還認得我嗎?”海之藍問。
這時的謝允祥才敢抬起頭,辨認了好久,似有印象但想不起來,他隻好搖頭。
“還記得你在w縣坐牢的事嗎?我就是臨海派出所的海之藍。”海之藍見他認不出來,索性自我介紹道。
“你是海之藍?怪不得很麵熟,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嗬。”謝允祥終於認出來了,激動得直打哆嗦,跪地就叩拜。
呂律等人不明情況,麵麵相覷。海之藍見眾人露出詫異的神色,笑了笑,卻不作解釋,繼而沉著臉,對謝允祥道:“起來吧,你現在還是犯人,老老實實交代你的問題。”
“嗯,我交代。"謝允祥起身坐在椅子上,說出了他來這裏作案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