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月色清濃。
稀疏的樹影間,兩道修長的身影清冷而立。
一人將手中的東西遞與負手而立望著夜色的俊美男子,恭敬的低語,“主子,這是從女人身上搜出來的玉璽。”
俊美男子在夜色中染著寒意的墨眸微動,修長如玉的手接過那閃著金色光芒的東西。
看清上麵的紋路後,嘴角倏然勾起一抹清冷的笑。
“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有點用,竟能從那個男人眼皮子下麵將玉璽偷走。”
那墨眸隨之看向此時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寒風拂過,將女人臉上的長發拂起,露出裏麵蒼白俏麗的麵容。
“如此一來,那邊將那男人牽製在宮中,隻要主子回封地將先帝的詔書一並拿來入京,就算是如今權傾朝野的那個男人也無可奈何。”
“嗬嗬。”俊美男子垂眸,把玩著手中的玉璽,嘴角牽起更陰邪的笑。
清冷,令人畏懼的笑將意識模糊的夜小暖拉回了些許清醒中。
她微微擰眉。
誰在她耳邊說話?
下意識的動動身子,卻恍然發現身子竟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怎麼回事?
她記得自己和死黨出去喝了點酒就回家睡覺了。
不過是喝點酒,為什麼全身會這麼疼?
還有,她一個人住,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在她疑惑間,耳邊又傳來男人的聲音,“主子,這個女人怎麼處理?”
主子?
夜小暖對這個字眼有些詫異,現在還有誰會用這種古舊的字眼嗎?
不對,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這個女人?
女人??
指的是她嗎?
莫非這是搶劫入室案件?
劫完財就殺人滅口嗎!!!!!
“前麵有個懸崖,扔下去喂狼。”俊美男子隨意說。
顯然對於地上的女人的生死已無太大興趣。
而意識已然清醒了不少的夜小暖在聽到扔下去喂狼的幾個字眼頓時渾身汗毛豎立。
她家附近根本沒有懸崖,莫非她是被綁架到郊外被殺人滅口嗎?
霧草,用得著這麼多此一舉嗎?
察覺到有人朝她走近,夜小暖艱難的睜開了雙眼。
好歹,死也讓她看清是哪個毛賊謀財害命,她好變成鬼也去騷擾他。
咦,大眼對上小眼。
夜小暖轉動著清靈的眸子,眨巴了幾下,“霧草,兄台,你哪位?”
眼前的男人一身類似於古代蟒袍的打扮,一頭如墨的長發被隨意綰在腦後,垂下的幾綹將俊美的臉龐襯得更加精致。
她,有點方。
這帥哥的打扮不該是現代人的打扮。
而且離她不遠處清冷而立的身影也一身蟒袍,腰間似乎還別著一支玉簫,背對著她麵容看不真切,但看背影也絕非是尋常人。
她,更加方了。
這兩個男人,一口一個主子的,又一身如此打扮,她隱約心底湧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沒想到,用了這麼多迷藥,你還能醒過來,倒是低估相爺你了。”
原本負手而立的男人此時朝她走過來,但他的麵容隱在夜色中看得並不真切,聲音依舊清冷。
夜小暖被男子最後的那兩個字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