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縈在禦花園中賞了賞冬日蕭索的景致,實在覺得無聊,這個玖瀾王朝呀,總是給人一種活在地獄的感覺,要一點春~色怎麼就那麼難呢?!她長籲短歎,無病呻?吟地念了一堆詩詞,想了一會兒望不到也抓不到的司徒鳴熙,又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返回了鳳安宮。
一入宮門,就見初元正在宮苑內焦急的打轉,儼然是熱鍋上的螞蟻。
而殿門口還有耶珈夙的六個貼身護衛立著,另有隨侍的宮女太監立在宮廊下。
“哎呦,這是什麼陣仗?”祈縈故作驚笑的抬高音量,“初元公公,你怎麼在這兒呀?你不是一直都跟著陛下的嗎?剛聽說怡寧宮的主子身體抱恙,陛下應該是在那邊陪著她,你也該在那邊陪著才對呀!怎麼想起到本宮這邊來喝茶呢?”
初元給她行了禮,哭笑不得地懇求,“我的皇後娘娘,您就別拿奴才玩笑了……”他擠眉弄眼地焦躁指了指殿內,“已經等了您半個時辰,娘娘還是想想該如何應對吧!”
祈縈哪裏需要想法子應對?她不用動腦子,隻用腳趾頭想也能有解決眼前“殺機”的好法子。
“哎呦――”她捂著略有顯現的肚子突然慘痛的大叫起來,“哎呦,好痛――”
初元頓時慌了手腳,“皇後娘娘,您怎麼了?”
因為她叫得太逼真,如意夫人也緊張起來,“快叫禦醫,禦醫――”
青蘿和綠芝見狀也快哭出來,“娘娘,您到底怎麼了?別嚇奴婢呀!”
殿內的耶珈夙不緊不慢地走出來,穿過一群宮女太監,二話沒說,打橫抱起被如意夫人扶住的祈縈,徑直進入殿內,將她放在床榻上。
他聽到那群宮女要跟盡力,冷聲命令,“初元,關門!”
“是。”初元哆哆嗦嗦地關上門,把一群宮女太假護衛做鳥獸轟走。
鍾肴離提著藥箱匆匆趕到,也被擋在了門外。
祈縈躺在床上,鵝蛋臉嬌俏紅潤,哪裏有絲毫病容,她被耶珈夙嚴苛的一徑盯著,見裝不下去,隻能也安靜下來,低垂著眼眸,心裏忐忑不安地敲著小鼓。
足足過了一盞茶,他還是盯著她,卻一句話不說。
祈縈卻有些心虛,“耶珈夙,你……你到底想怎樣啊?我都已經躺在這裏半天了,你要發火就發,你要生氣就生,你要吼我就吼,不要這樣不說話。”他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她,像是能把她看穿,她隻覺得自己仿若未著寸縷。
他未開口,就先悵然歎了口氣。
這口氣壓在祈縈的身上,就像是五六層被子壓了下來,讓她有些透不過氣。“耶珈夙,你要說什麼就直接說,為什麼要歎氣呀?”
他離開床邊,踱了兩步,背對著她質問,“藍祈縈,你嫌這鳳安宮太小,還是覺得如今過的太安寧太無趣?”